一堆,也无法打断。
“别插嘴!听我说完!”白争不满的吼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小王致拗不过,连忙再开一瓶给他满上。
白争再闷下一杯,舒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时生你的时候,麻烦事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校规。”白争自顾自陷入回忆之中,回想起什么的他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虽然咱们是夜院,有许多四院的校规咱们不必遵守,但唯独关于高校学员生下孩子这一条,却是和四院的校规达成了高度的共识。”
“院里的主任极力的反对,就算院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会上他们还是通过了对你的裁决,那就是将你在出生之后,即刻处死。”白争说。
听到这话的王致喷出一口酒,满眼看神经病一样,当然不是看眼前的白争,而是对那些大会上裁决他的主任们。
“我靠!神经病啊!尼玛我做错什么了?婴儿就没有人权啊?”王致一想到自己差点出生就被人夭折了,不禁背上冒了冷汗,一阵后怕。
“没办法,这就是高校,哪怕是夜院,也有他残忍的一面,毕竟关于学生之间生下孩子的处理,涉及到许多复杂的问题,学籍,副本,录取以及毕业资格等等,所有人一致认为不能开这个先例,总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你这娃子,是难生下来了。”白争轻声说:“但这时候,有一个女孩儿站了出来,她就是你妈。”
白争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尽是感慨和怀味。
“那时候我才刚刚入学,你妈也才刚上大二不久,就算你父亲是大四的大能学长,她本身依然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我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情景,她举起手,颤巍巍的走出人群,面对着那么多院里的主人和老师,那么多或是鄙夷或是邪恶轻浮的目光,我感觉她一开始差点就要被吓得或是被气的哭出来。”白争说。
王致听了这话也轻轻抿了口酒,感觉有些能够理解,任何世界里一个20岁的大二女孩儿,和自己的学长生下了孩子,难免会被他人以异样的目光所考量猜测。
那时候的她,想必真的很委屈,很害怕吧。
“但她最后开口了,是大声的,颤抖着喊出的,她说‘我不同意!我可以将他生在自己拥有的世界里,自己去抚养他,就当他只是那些世界里的npc,绝不会影响我的考试和学生会的工作。’‘不需要给他学籍,不需要给他身份,如果你们不同意,就请将我和他一起处死,我宁愿他死在我的肚子里,这样黄泉路上,这孩子至少不会太孤独。’”
白争说出这些的时候,又是一口苦酒下肚,眼中的憧憬是那样遥远。
“你永远无法想象你妈当时有多美,那时在场的人无论地位高低,却再无人提出反驳,她所拥有的,是背离高校的残酷,心中怀着对你热忱的爱意,为你而激发的勇气。”
他还有话没有对王致说出口。
就是那一刻,她成为了他一生的憧憬。
然而所谓憧憬,其实是距离理想最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