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卧室落地窗边的景象。地毯上有一张绒毯和一本摊开的书,阳光将一切笼罩得无比温暖。
后面紧跟着一句话。
[等你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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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深开车回去的时候,提前得到嘱咐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自己把车开进车库停好,然后开门走进客厅。一边走,一边脱了外套,解了袖扣。
“你回来啦。”
细声细气的四个字在空荡的客厅里响了起来,仿佛怕吓到他,或是因为这不是她的家,所以终究有点拘束。
他步子一顿,抬眸望过去。
本该待在房间里看书的人却正趴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看,双眸亮晶晶的,脸上都是雀跃的笑意。仿佛这是他们共同的家,而她在等他回来。
或许那些老人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想要安定,想要家庭。
周叙深心里一软,满足感如涨潮一般涌来。但等潮水微微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渴求与贪念。
他“嗯”了一声,眉眼间的怔忡化为笑意。
见状,姜嘉弥起身从栏杆边退开,噔噔蹬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你不知道,我刚才等你都等困啦,差点睡着。”
欢快的字句飘散在空气中,裙摆像花瓣也像蝶翅,翻飞间隐约可见细直白皙的小腿。
不多时,她在他面前站定。
周叙深随手把大衣搭在一边,而后直起身,“困了可以睡一会儿。”
说着,他盯着她微微一笑。
“不要。”姜嘉弥手背在身后,歪了歪头,脚尖轻点地板,“这样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
“有什么关系,我会叫醒你。”
她摇了摇头,抿唇笑着不说话,眼睛却像是会说话,眼睫轻颤,欲语还休。
四目相对,一安静下来,氛围就变得很奇妙。
周叙深不动声色地往前慢慢走了一步,仿若不经意似地,然而无论是垂眸时投来的目光,还是高大修长的身形,都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姜嘉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本就因为跑动而略快的心跳顿时重重地跳了一下。
“上楼吗?”他笑着问。
她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嗯。”
然而两个人都没动,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走……走吗?”姜嘉弥面朝着他,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退,倒着往后走。
紧接着,阴影覆下,周叙深抬手扣在她脑后,低头吻了下来。
唇.齿相贴的那一刻,她不受控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这是和从前接吻时全然不同的感觉。原来感官上的刺激大于心理上的体会,现在二者成了两条紧紧缠绕的线,每一次拉紧时就紧绷着互相摩擦,仿佛要栓成死结。
欢欣与幸福感像不断充盈的气泡,几乎要塞满胸腔。姜嘉弥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踮起来的脚渐渐发软。
他喉结滚动,拇指抵在她下巴上轻轻往下压,让她张开嘴。
只是亲吻,侵.占的意图就已经显露无疑。
终于,她后跟脱力似地踩回到地面,抱住他后颈的手也滑了下来,只能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周叙深头又低下去一点,勉强吻了吻她的鼻尖。接着单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屈指托住她下巴往上轻抬。
姜嘉弥被迫抬起头,含含糊糊地撒娇抱怨:“好累哦,没力气了。”
他无奈地低笑,手搭在颈后,轻轻转头活动两下。
“你长那么高做什么。”她看着他的动作,小声“指责”,笑意却几乎要从声音里溢出来。
“其他缺点还能改正,这一点恐怕无能为力。”话音刚落,周叙深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往楼梯上走。
姜嘉弥慌忙伸手抱住他,“你干嘛呀,我自己可以走。”
“不是说没力气了?”
闻言她不吭声了,乖乖让他抱着,头靠在他胸前。
楼梯是旋转式的,阶数并不少,然而周叙深却始终平稳地抱着她,没有半点吃力的迹象,反而如履平地。
明明负重上楼梯应该要累得多的。
“你不累吗?”姜嘉弥小声问。
他好整以暇,“现在问这句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她蓦地涨红了脸。
他们开始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沉默。
周叙深抱着她回了主卧室,把她放在床沿让她坐好,然后又返身去关上卧室门。
听着落锁的“咔嗒”一声,姜嘉弥后背发紧,战.栗感蔓延到了尾椎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继续写的,但是现在不发的话我怕我又控制不住没完没了地写下去,实在是被通宵那回搞怕了呜呜呜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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