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在毫米之前,她兀自停了下来,伸手去推开他。
小姑娘要醉不醉地喃喃念叨:
“你有酒味!我来之前你就喝酒了,所以你知道你酒杯里的和我的不是一样的。”
“你看我喝混的,你还不提醒我……宋疏迟,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你下流!”
“……”
逢夏说完半晌没听到回应的话,反倒是耳畔响起男人含着兴味的低沉笑声,晕着酒意,从喉咙里磁磁漫出,像是贴着耳廓的气音。
听得她耳畔发热。
似是真的觉得有趣,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饶有兴趣地笑着问:
“夏夏。”
“我要是想睡你,你能好好的到现在吗?”
逢夏茫然地眨了眨眼,她第一次听到宋疏迟说这种略带颜色的话,没有旁人那种不入流的听感,他那双深邃暗沉的眼,总是不带半点情·色·欲·望。
说这话听起来反而莫名的……带感。
也确实。
她色,他要睡她倒真也不会说不。
逢夏听得愣了会,她这回思路确实和正常的小姑娘不一样,自己把人推开的,又主动凑到他身边,跪坐在他身上,言之凿凿:
“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宋疏迟——”
她拖着长音,娇气地喊他的名字。
“我这么漂亮美艳懂事体贴无所不能,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这会宋疏迟真的被她逗乐了,清润的声线带着笑,桃花眼轻睨过来。
那点潋滟的缱绻,几乎让人迷了心智。
他也不喊她宝贝,也不喊夏夏。
“逢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喝了一杯混酒,不是喝了一桶。”
逢夏只到上头反应慢的程度,醉但并没有到要醉到见面不识。
似乎是觉得和他说话的功夫烦,逢夏下一秒便抵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她和他接吻的时候总是不喜欢闭眼,她想看他不见波澜的眼里慢慢染上欲念的模样,只是他接吻也不爱闭眼。
她便真如一头蜉蝣勇猛无畏地撞进不知归处的深渊。
四周晦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自己咚咚作响的慌张心跳。
手心慢慢浮上细汗,她竟然在沪市的冬季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神经被酒精彻底淹没之前,齿被撬开,唇舌都卷着烈酒最后苦涩又辛烈的余韵,像要掠夺到连呼吸丢失,她只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后怕地攥紧他冷白不乱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