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看着手机做不了任何事情,联系不上人,查阅过任何到江城的机票车票,凌晨大年夜购买不到任何能出行的交通工具。
掌心是一片黏腻的湿汗,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深深的无能为力,她和他如天堑似的差距淋漓尽致的体现在眼前。
她从始至终跨越不过去。
是他,是他一直逆着世界朝她走来。
逢夏颤着点开手机的通讯录消息,稍顿片刻,急急翻找出几天前给她打过电话的沈舟渡。
她也没有半点要给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
她比什么时候都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逢夏低声请求:“你能不能帮我一次,我想要一张最快到江城的机票。”
沈舟渡往外走,话好似压抑下千万种情绪。
“逢夏,你现在就算过来了你也见不到他。”
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不好过。
“我知道。”逢夏声音像被裹挟在密闭的水箱,她第一次求人,声音比早熟的梅子还要涩苦,“我只想离他近一点,求你帮我这一次。”
“……”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声落了一句:
“等着。”
早上六点的时候,逢夏按着沈舟渡给的机场位置提起那出发去珠海的私人飞机机场,出门的时候哪怕帽子被压到最低也被人拍到照片。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她,已经是最快的申请,飞机起飞审批到九点才下来,三个小时航线飞机,再到江城已经是下午快一点。
一整个漫长的过程,或者说从年三十的凌晨送宋疏迟到机场来,到目前的大年初一下午,她从头忙到尾没有睡过觉。
脸色这会已经熬到发白,宽大的口罩对比着眼里泛红到一塌糊涂的红血丝和眼下卧着的那圈淡青色。
逢夏到的时候是沈舟渡过来接的,她上车前险些没站稳摔倒。
“今天,谢了。”
“没事。”沈舟渡哂笑了声,“也不是我想帮你。”
逢夏知道,他看的是宋疏迟的面子,不是她的。
她抿着发白的唇,视线淡淡地往窗外的风景看,这个时间点宋疏迟只会在后海宅子,她去林意眠家住,那是目前能离他最近的地方了。
“去阿眠那?”沈舟渡问。
逢夏:“嗯。”
沈舟渡没什么感情的重申:“你见不到他,他这次玩过了。”
没等逢夏回答,沈舟渡扯着京腔,语调囫囵又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