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猍歹,是个胖小子。或者是个小妹妹。”包逸仙摸了一下乌拉沁的头说。
“盎,我喜欢小妹妹。”乌拉沁指着小猍歹说,“贝吉已在这了!”
“贝吉!唉——”包逸仙长叹了一声,眼前又浮现出一年前的画面。
“盎,妈,你把吃的都吐出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想吃点啥?我去弄。”乌拉沁说。
“唵?盎,我想吃点啥?哈哈,我最想吃的,还是咱们蒙古草原的牛肉呀!”包逸仙笑着说,“唉,可惜这大西沟川呀,哪里见得到牛肉呀!”
“盎,这里连猪肉都很少见。哦,我想起来了!我去弄!”乌拉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大院西面跑去了,贝吉紧跟着也追了过去。
“唵?咋说风就是雨呀,去哪弄去呀?”包逸仙望着他们的背影,没弄明白咋回事。
从家大院的小药房里。
“盎,你也别太劳累,咋养那么多鸡呀。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别抻着身子!(由于干力气活导致孕妇流产)”从四皇上一边鼓捣中药,一边对包逸仙说。
“盎,没事!往们蒙古女人呀,结实着呢,孩子快生了,还骑着马放牧呢!啥都不耽误。”包逸仙说。
“盎——我知道你最近犯小病了(害口),想吃牛肉。”从四皇上放下手里的活,坐下来说,“明儿个呀,让明理去粮捕府集市上看一看。有卖牛肉的,买回二斤来,给你补补身子。”
“盎,不用!馋归馋,毕竟牛肉挺贵的。还是别买了。”
俩人正说着,突然从铎跑进来说:“盎,不好了,不好了!乌拉沁把咱家的牛杀了!”
“唵?!什么?!”从四皇上和包逸仙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包逸仙说:“不可能吧!他——”
从四皇上也说:“是呀,他才九岁,怎么可能杀得了牛呀!”
“盎,是真的!乌拉沁把咱家牛杀了,他正在牛圈剥皮呢。”从铎又重复了一遍。
从四皇上坐下来,顿了顿,咬着牙,故作镇静地说:“盎,没事!假如是真的,正好,不用去粮捕府买了!”
“唉!他!他从小就和牲口打交道,他有杀牛这本事!那可是种地的牛呀!没了牛,今年的地咋种呀?”包逸仙几乎是跑着出了门。
从四皇上追出来,边追边安稳她:“盎,你别着急。牛杀就杀吧,你别摔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原来乌拉沁离开包逸仙后,到房间里找出一把蒙古刀,又找了一些绳子,就来到了牛圈。
老牛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乌拉沁来了,也没在意,他是常客,继续吃草。
紧接着它闻到了一股气味,立刻紧张起来。
抬眼一看贝吉进来了。
人们都把贝吉当狗看,没啥感觉。
但老牛认得它的气味,这不是猍歹吗?立马儿向后退了两步,但没办法退了,缰绳很短,拴在石头牛槽上。
老牛瞪着大眼睛盯着贝吉,忘记了身后的乌拉沁。
乌拉沁把绳子一头拴了个套,悄悄从后面绕住老牛的两条后大腿,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穿进绳套里,猛地一拉绳头,就把老牛的两条后腿绑在了一起,系了个死扣。
同样的方法,乌拉沁又把老牛的前面两条腿绑在一起。
这样,可怜的老牛,头被缰绳拴在牛槽上,四条腿又失去了自由,只有眼睛还死死盯着贝吉。
它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乌拉沁身上,可死神已悄悄降临。
乌拉沁从小和蒙古勇士混,杀牛宰羊的差事虽没亲自动过手,但也知道要领。
他摸了摸老牛的心脏位置,一刀下去,老牛只牟牟叫了两声,就随太上老君上西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