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又有啥事了?
从四皇上信步来到大门口,趴门缝向外一看,就见外面比唱莲花落子戏还热闹。
赛刁缠和龚乐氏都戴着高高的纸帽子被推搡在前面。
赛刁缠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对绣花鞋。
周围的人把一些吃剩下的山药皮啦,土了咔啦(土块),玉米芯往这俩人身上扔。
一阵锣鼓镲过后,赛刁缠和龚乐氏从门前走过,紧接着顺溜猴侯明顺和刁英子两口子也戴着高高的纸帽子走了过来,人们也向他俩扔东西。
“这是嘎哈?”从四皇上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过阴时看到的那些插图时的情景。
“盎,这是游街,斗地主呢!从先生。”勒勒李在后面给从四皇上做着解释。
“盎!”从四皇上飘飘忽忽地回到了小药房,一头栽倒在炕上。
“咋了,先生,不舒服吗?”包逸仙赶紧过来抚摸他的额头。
“盎,没事,累了!”从四皇上把手按在包逸仙的手上。
一阵敲门声把俩人惊醒。
“盎——从先生呀,农会的田会长求见。”勒勒李在外面喊。
“盎,到客厅去吧。”从四皇上坐起来。
从家大院客厅。
从四皇上走进客厅,直接步入正座。
田殿阁和矮脚唬一起站起来,向他点头示意。
他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坐在座位上。
客厅里寂静了片刻,田殿阁站起来说:“盎,从先生,往们……”
“盎,坐下吧,你这么客气,我承受不了。”从四皇上说,“开门见山,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盎,哪里哪里。”田殿阁边坐下边说。
“看中我家那些地了?让我交出来?不然,就去游街?”
“从大爷,我一向敬重你,知道你是个开明人士,应该响应党的政策吧?”矮脚唬不待田殿阁开口,站起来说。
“党的政策?”从四皇上把一叠地契摔在桌子上,“我有地契,你们共产党人,认不认这些地契?”
见俩人不说话,从四皇上站起身,在地上边走边说:“盎,不管到了哪朝哪代,这土地都是我用钱买来的,用钱买来的!公平交易买来的土地,我没有强取豪夺,凭什么要上交?凭什么要归公?这公平吗?”
“唵?公平吗?非常公平!凭什么?凭的就是公平!”矮脚唬突然一改作为晚辈那种低眉顺眼的做派,站起来说。
见从四皇上喘着粗气,没吱声,矮脚唬接着说:“盎,从大爷,按我爸和你的老交情来讲,叫你一声从大爷。但按阶级划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从财主!对,你的土地是用钱买来的,没错!不过那仅仅是钱!钱有命重要吗?你知道吗?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为了夺回这片土地,我的战友们用了多少人,用了多少条命,才把这片土地保住,你不知道吗?难道你的钱比同志们的命还重要吗?往们拥乌啥要拼命保护这片土地?往们拥乌啥要打鬼子,保家园?往们就是要把这些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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