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在不经意间给那个炮灰提供一分关键的便利罢了。
谁又会认为刚进府的那个娇弱无依的可怜丧夫弱女子,会是刺杀自己夫君刺客的帮凶呢?
人已经到了外面,还有礼官的声音。
“你们两,都出去吧。”江嘤嘤唇角微微扬起,声音微甜。
春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和青芜一起退到了外间。
礼官及一众婢女内侍都止步停在了外间,外间守着的人恭声的行礼问安,礼官还在和二殿下说着同房之礼的事,然后被李燃身边侍从客气的挥退了,只道是殿下有些醉了。
今日殿下大婚,太子驾临,多数侍候的人还有一些重臣都在前院。原本按理,礼官和嬷嬷是要进来帮新人完成结发之礼的,也被挥退了。
很快人都被谴走,李燃脸上也没有什么醉色了,他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扶着其的内侍曹栾赶紧退开了两步,躬着身子揣着浮尘站好。
一排灯烛微光将整个房间笼罩,红烛噼啪两声,映照帐中窈窕身影。恶魔一样的少女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匕首,丝毫不慌。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笑眯眯的抬眼望去。
“皇子妃身侧怎么不留几个人伺候?”
就见一道颀长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大红色吉服衣袂出现在眼前。
在他饶过屏风踏进来前,江嘤嘤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瞬间就狠狠被惊艳到了。
烛光下少年五官绝色眉尖微蹙,分明长得乖巧,可那眉宇间又暗藏着几分狠戾残忍之色。一袭麒麟纹喜袍,更是衬得他唇红齿白。
外间的守着的府上原本的婢女上和春嬷嬷青芜几人就要进来,但是青衣婢女中为首的那个却回了话道:“是皇子妃令婢子们在外守着,莫要进来的。”
李燃已经在床榻边站定,两人正四目相对。
层层烛光照耀得屋中十分明亮,带着一层暖色的柔光。
少女十分乖巧的坐在床榻前,手里的扇子也不知道方才被扔到了哪里去了,漆黑的杏眼映着一点点光,就这样弯唇直白的看着他。
“夫……夫君?”
一瞬间李燃眼前出现了此生瞧见的最灿烂的颜色,她好像是在笑,他大抵也许是真的醉了吧。
“皇子妃。”李燃看着她,尽力让声音更平静一些,“你的扇子呢?”
却扇诗还没有念,不完整。
扇子,什么扇子?
江嘤嘤已经全然抛到脑后了,书中并未提过李燃容貌,只是说起太子芝兰玉树风姿卓绝,倒是李燃性子阴狠手段毒辣,面貌可憎,平日不是脸上挂着冷笑就是挂着冷笑。
但是现在,好像有那么不一样。
“夫君,扇子丢了。”声音带着几分低落。
床有些高,她坐的靠后了些,脚未着地在床边晃了晃。
李燃刚进来还有一瞬不自在,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心里疑虑了一分。
但是看到仆从都在外面候着,便不自觉便想起今日瞧见她在殿中时候那娇气的样子,想到她一个人在这候着想来内心应是惶恐忐忑的,是以在转过屏风前他还下意识斥责婢女将人独自留在房中。
却没想到刚抬头看来,就听见这样娇娇软软的声音。袖中指节没来由一颤,他抬眸望去,就见灯火下少女仰着脸,漆黑杏眸映着格外好看的光亮望着他,弯着唇笑得十分乖巧甜美。
似乎还有些羞涩,见他望来还赫然低下眸子。
她好像,并非不愿?
心里似乎划过什么异样的感觉,他站定垂眸,抿唇轻嗯了一声。许是这喜袍映的,耳尖竟不自觉有些红。
其实,这婚事……也不是不可以。
江嘤嘤没有看见他的微微泛红的耳尖,她低下头已经是在想侧厢的刺客要如何弄死了。
在方才那一瞬间,她脑中就只浮现了一句话。
只要反派长得好,先快乐两天也无妨。
李燃造反也不是在现在,其实迟几天当寡妇,也还是可以的。
江嘤嘤觉得自己虽是有几分颜控,但是思想还是很稳固坚定的,还是分得清是非的,她心底又夸了自己一番。
虽然这坏东西长得好,但是毕竟手段狠毒不是善类下场也不好,还是不能长久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