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口中还喃喃自语着:“我就是他的家属,我是他老婆。”
在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一笔一划地签好“楚秀”这两个字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将纸笔递还给了护士。
护士望着这工工整整的签名,最终也没说什么。
之后,几个医护人员便陆陆续续走进病房,将铁忠推进了手术室。
伴随着手术室门前红灯的亮起,秀秀心焦如焚地坐在手术室门前等待了起来。
自大虎砍伤铁忠后,秀秀立马报了警,随后他们那一伙人便被抓了起来,不久以后,为首的大虎便被送进了少管所。
秀秀心中正思忖着此事,她额前点点汗水流淌在了她那粉嫩白皙的脸颊上,她望着手术室那紧闭的大门,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直跳着。
“铁忠,你一定要没事啊。”
秀秀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诸如阿弥陀佛之类祈祷的话。
忽然,手术室的灯突兀地灭了,秀秀急忙冲到手术室门前,不过数秒钟后,医护人员便推着铁忠走了出来。
“他怎么……”
“放心吧,手术一切顺利,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人已经没事了,现在只是还在昏迷中而已。”
先前那个拿着手术同意书让秀秀签字的护士冲她微微一笑说道。
随后秀秀才长出口气,望向铁忠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柔和起来。
“没事就好。”
秀秀端坐在病床边,望着昏迷中的铁忠,不由得满脸涨红,脸上一阵火热。
只见秀秀缓缓起身,将薄薄的嘴唇轻贴在了铁忠那正被白纱布包裹着的额头上。
好一阵后,秀秀才将涨红的脸颊从那纱布上挪开。
这时,一声电话铃突然从秀秀的口袋中传了出来,使她的大脑一下子就从朦胧中缓了过来。
来电显示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喂……是秀秀吗?”
“啊!阿姨,是你啊!”
秀秀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此人,正是铁忠的母亲。
“你知道铁忠去哪儿了吗?今天是周五吧,可我现在还是没见他回家,我只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所以就借了邻居的电话……”
“哦,哦,阿姨,没事,铁忠他……他……”
秀秀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该用什么理由来回答阿姨的话。
“嗯……阿姨,铁忠说留在我家里吃个饭,今晚就不回去了。”秀秀实在想不出理由了,迫不得已只能如是说道。
“嗯……那,麻烦你了。”铁忠母亲的话语停顿了片刻,随后对秀秀说道。
秀秀松了一口气,随之将电话放下。可是,在第二天晚上,铁忠依然没有苏醒,这次,铁忠的母亲却没有打来电话。
但秀秀觉得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阿姨,便暂时把铁忠留在医院,独自去往铁忠的家里。
他们两人的家原先都在县城边的同一个村庄里,而且还是邻居来着。
她和铁忠二人,从小就在村公办小学里一起读书识字,那时,他们亲密无间。
午后的麦田边,他们追逐嬉戏,夜晚的蝉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他们将脚步迈过潺潺的溪流,彼此相望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