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金公子赏脸。”
刚才还因为听到贡士们聚会而有些失落的金明,听到这声恭维,顿时十分受用!
“大哥,二哥!咱们一起去看看?”金明征询两位大哥的意见。
见王回和佘峰没有拒绝,金明起身。
“那就带路吧!我这两位朋友也一起过去!”金明说道。
侍者前面带路。
三人一路上到七楼。
一位儒衫青年手中握着折扇,站在楼口,等待着三人。
金明看着楼口的青年,觉得有点眼熟。
“今日寒光楼文魁星聚,要上此楼,需得文词卓越!”儒衫青年立在楼口,倨傲道。
“三位!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往何而去!不知古今几何,不知前后几许!”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明德唱高言,识曲需分人。”
金明、王回还有佘峰在听到这儒衫青年说的话后,齐齐脸色一变。
因为前面还算是正常的寒暄,虽然拽文浓墨的样子让人不喜。
但是酸儒酸儒,说的就是这帮人,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让人牙痒痒的是最后一句——明德唱高言,识曲需分人。
啥意思?用人话说就是:
这上面说话的都是牛逼人,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听不懂,就别上来了!
金明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这人他见过一两次。
“你是邢荣步的贡生哥哥?”金明眯着眼睛问道。
三年前金明求学怀荣大儒时的一位师兄应该就是这货的弟弟。
这目中无人的德行一般人真装不出来!真是亲兄弟啊!
而金明当年就是看不惯对方的这德性,所以和那位师兄有了嫌隙。
“邢清步,字五好,见过金公子!今已考中贡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邢清步看着金明冷淡的说道。
寻常人互相介绍就只说名字,这邢清步把表字说出来,其实就是强调自己是个文化人。
王回也眯眼看向了这装的有点过头的士人!
“呵!不敢当公子!”金明看着邢清步说道,“今日先生挡道,我们兄弟就不上去了!”
说着金明就要转身下楼。一番暗讽好狗不挡道。
“哼!鼠胆小儿!匹夫不如!”
这一句话算是点了香了,金明登时就有点炸毛!
这酸儒讽刺自己做游侠是个匹夫,是可忍孰不可忍,屎可忍尿也不能忍啊!
最后一句是王回教他的。
“哼!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手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金明看着对方笑道。
“我大哥前几日曾写过一首嘲诗,今日没想到竟然应在了你身上,真是辱没了我大哥的才情。”
王回看了金明一眼,顿时有点害羞起来!
他没想到这小子记忆力这么好,当时自己就念了一遍,竟然就被这小子给记住了。
邢清步回味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
“你!”
这是讽刺他井底之蛙,上不得台面!
饶是他装逼功夫了得,也有点下不来台!
“妙哉妙哉!”
就在金明骂完人,准备事了拂衣去,留下邢清步在楼口凌乱的时候,一声粗狂的笑声在楼上响起。
隔着楼口看不到是谁!
“金明师弟!是师兄邀请你来!为兄并非有意刁难,实在是没想到你与邢师弟还有这段渊源!”
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王回和佘峰有点诧异的看向楼梯口,而金明则是若有所思!
“左吉师兄?”
金明看着楼口出现的络腮胡,年级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顿时有点疑惑的问道。
“是我!”络腮胡男子爽朗笑道。
“你入学徐师时,我正为功名奔波,你休学习武之后,我们更是再未相见。”
“听说你今日在这寒光楼宴请客人,所以正好邀请师弟过来一叙往日师门情谊。”
说完,又看向楼口尴尬的邢清步。
“邢师弟,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我辈读书人,言语机锋终究是小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下去好好临摹载师的碑帖!”
听到络腮胡男子的话,邢清步终于找到台阶,恭敬的执弟子礼,然后走开。
“师弟!两位朋友!赏光上楼一叙!”络腮胡男子笑着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