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不是心疼钱,他……好吧,他就是心疼钱,还没开张,钱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了,若是买了东西,比如大堂内的琉璃灯,至少还能看得见钱花到哪儿了。
行人情……
生意场上,不能只看钱。
“肯定能抓到,说不准,今天晚上的火就是他们放的。”
啊?
福宝面上难掩震惊,他们可是官府的人,又不是地痞流氓……
“福宝你记住,小鬼难缠,以后遇上这些人,说话客气点,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
他们敢来敲竹杠,提醒着沈金鳞,该去拜码头,给酒楼找一个靠山了。
“福宝,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酒楼里住下。”
沈金鳞心情很烦躁,他感觉自己欲火中烧,差点儿快爆体而亡,实在不行,他……
算了,算了,他有老婆有情人,嫖在这个朝代虽然合法,但要是被人认出来,多丢人啊!
而且,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毕竟他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
忍一忍,再忍一忍。
折腾这一趟,已经是深夜了,推开窗子往外看,巡城司跟京兆衙门的人正围着酒楼搜寻证据。
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狗在叫唤,沈金鳞躺下迷迷糊糊,到天快亮才睡着,又被福宝喊起来了。
“公子,陈三爷来说昨晚纵火的人找到了!”
沈金鳞从床上弹起来。
“什么人?”
福宝的表情一言难尽。
“说是街边的流浪汉,咱们没接手酒楼之前,他一直偷偷地翻墙住在咱们酒楼,现在没了住处,故意放火报复。”
这个理由要多牵强有多牵强。
先不说酒楼的院墙有多高,他能不能翻进来,就说他住在酒楼里,酒楼是三皇子的,酒楼里留了看管照顾的人,每天巡夜,怎么可能让流浪汉住进来?
“陈三爷来的时候您还在睡,让小人跟您说一声,不打搅您休息,他们把人带走了!”
“好,我知道了。”
二十两银子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抓了个流浪汉就没了。
沈金鳞洗了把脸问道:“林蛟来了吗?”
“林公子还没来,但是……三皇子身边那位程公子来了,在楼下等您。”
沈金鳞:“你怎么不早点说?”
他昨天晚上回府洗了个澡,胡子也刮了。
“去给我拿一件新衣服来!”
去见情敌,他得好好捯饬捯饬。
福宝不解。
“公子,您昨天晚上不就见过程公子了吗?程公子又不是邢姑娘,还是说您喜欢男……”
福宝赶紧捂住嘴巴,去找了一套沈金鳞今春做的春衫。
沈金鳞穿上,把前后的衣摆整理好,询问道:“你家公子我这么穿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啊……
他看着跟一只花孔雀似的,福宝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走,咱们去见见那位程公子!”
沈金鳞施施然从楼上下来,程赢已经喝了两盏茶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碟子精致的点心,林蛟候在一旁,跟他介绍。
“这是芙蓉糕,松子百合酥,荷花酥,蜜汁蜂巢糕……”
“我今天还带了掌勺的师傅,等会儿让他们列个单子去采买,把每个人的拿手好菜先做出来!”
林蛟围着程赢拍马屁,把沈金鳞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