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报喜远去的背影,付亚斯只是淡淡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附满泥垢的手指,随后将手指伸进嘴里啃了起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不能在熟练。
常报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的拐角处后,付亚斯才收起笑意,坚毅的面庞在无之前的吊儿郎当,刚才布满讨好的眼神已经化成讥讽。
他朝常报喜扔烟头的垃圾桶里吐了一嘴,然后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开口:“出来吧。”
片刻,大楼旁边的巷子中走出六七个眼带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墨镜男手里拎着和常报喜相同的箱子。。
三人成行走到付亚斯跟前。
领头的墨镜男将手中的箱子恭敬的递给付亚斯。
“主人。”
付亚斯接过箱子,问了一句:“有被她发现吗?”
“没有,属下们将行踪藏得很好,没让她发现。”
领头黑衣人答道。
付亚斯点了点头,查看手中的箱子。
这些人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怎么可能被常报喜那黄毛丫头察觉呢?
见封口处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开过的痕迹,付亚斯略微放心了些,然后将箱子示意墨镜男拿着,尝试着打开。
试了几个方法都没能打开,他也不在强求,遂放弃。
看来,不拿到关键的钥匙,是没办法打开了。
“你们是在哪调换的?”
付亚斯一边将箱子拿回,一边问答。
“是在张宅。”
听到这话,付亚斯猛地抬眼看向墨镜男,“张宅?”
“嗯,属下们赶到时,张家满门皆损,无一活口,连刚满月的婴儿也没免于毒手。”
付亚斯蹙了蹙眉头,眼里有些疑惑。
从这段时间和常报喜相处来看,这姑娘虽然狗眼看人低,一副生人勿近,难以捉摸之外,不像是灭人满门的阴毒狠人。
“怎么回事?是她动的手吗?”
“这个......”领头墨镜男有些迟疑,“属下们也不清楚,属下们赶过去的时候,张家已没有活口,只看到常报喜拿着箱子出来。”
听到这话,付亚斯眉头皱得更紧了,“用的什么手段?”
“刀,都是严重的刀伤。不过,属下还在空气中嗅到残余的迷药,不是很浓烈,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
付亚斯沉思不语,眼中一片纷乱。
常报喜是一个月前来到林城的,作为从金城来的人,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就有他付亚斯。
不过,他调查过,所掌握的资料中并没有记载常报喜和张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为了那个东西,也不至于到要灭人满门的地步。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没查到的吗?
想到这里,付亚斯将一众属下打发离开,自己则带着箱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而在它身后,早就消失在街角的常报喜则抱着和付亚斯一模一样的箱子隐身在拐角处的树干后。
等车子远去,她才从树干后走出来,直直看着搭载付亚斯远去的车影,嘴角缓缓上扬起一抹讥讽。
“付亚斯......”
常报喜轻起朱唇,将付亚斯的名字小声呢喃着。
她第一次知道付亚斯是从付询与那里知道的。
想起付询与,常报喜眼神暗了暗,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想起付询与,她今夜心绪难安,为了不让父亲看出自己的异样,她选择步行回去,借此拖延时间来整理。
她和父亲是一个月前来到林城的。
居住的地方距离她工作的地方步行半个小时。所以,在父亲提出购置一辆代步车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就是想拥有这唯一属于自己的时光。
居住的地方是城中心一幢三层的小别墅,因每幢别墅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享有城市繁华的热闹,又能同时拥有隐私的静谧。
所以,她父亲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定下了。
只是,对常报喜来说,住哪里都一样,住哪里都不是她的家,她唯一的家是和付询与同居的那个房子。
那个给过她唯一温暖和希望的地方,那个有付询与在的家。
回到家,常报喜将箱子递给常父。
常父接过箱子,并看了她一眼,眼神毒辣,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但常父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将箱子放到书桌上,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常报喜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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