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常报喜有些心绪不宁,连着喝了好几杯咖啡后也无济于事。
在喝下第四杯浓黑咖啡后,她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将屏幕上那串电话来回摩挲,眉眼随之越来越深沉,手指几次触在拨号上,几次反复后,也终是把手机放回桌上。
在这瞬间,电话忽的响起,她连看都没看是谁,就将电话放到耳边接听起来。
“您好?”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惊讶道:“这么热情啊?这比之前你接听的速度不知快了好多倍。”
常报喜眼神暗了暗,心里有丝失落。
“有事吗?”
“你这态度可不对唉,刚才明明是充满热情的,一瞬间的功夫,就变得距离人千里之外......”
“嘟嘟.....”
不等人把话说完,常报喜将电话直接挂断。
可对方不死心,继续打过来,她继续挂断,今天的付亚斯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断的打过来。
几回拉扯之下,常报喜阴沉着脸重新接通。
“有事吗?”
依旧是疏离的声音。
之前还吊儿郎当的付亚斯一反常态,声音正经清肃。
“常报喜,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常报喜想也没想就要拒绝,电话那头的付亚斯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赶在她前头打断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我知道你心里厌恶我,也讨厌我,但我明天就要离开林城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回来了,所以......今晚这顿就算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吧。”
常报喜怔愣了片刻,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好,那晚上见。”
付亚斯话语里充满的激动。
挂完电话后,常报喜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付家那私生子要请你吃饭?”
常父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是。”
“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只是说明天就要离开林城,不会在回来了。”
“不回来了?他要去哪里?”
“不知道,所以我答应了他晚上邀约,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这样也好,那你小心些。”
常报喜彻底愣住,一时之间没开口,常父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说完刚才那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任务,也不是以往任务里最危险之一,可这样的关心却是第一次,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时间很快来到和付亚斯约定的时间,常报喜刚一下楼,就看到西装笔挺的付亚斯,和以往邋里邋遢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半是站立,半是倚靠在车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着打火机,跳动的火焰忽明忽暗,将他凌厉的侧脸烘托得有些许温柔。
常报喜一时之间看失了神,火焰忽明下,她仿佛看到付询与。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我的小喜鹊生日快乐......”
漆黑的屋里,她泪眼朦胧,付询与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柔和温暖。
那天是她生日,也是她在将付询与资料交给父亲那天。
她以为会有所不同,可得到的只有厉声警告,只有让她抓紧时间。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渴求的,可还是止不住生出期许,所以带着邀功的所谓收获回去,就能得到一点什么。
终究不过是一场空想而已。
她在江边站了很久,久到身体冰冷僵硬,久到像过往那般不在乎,久到刀枪不入才回到和付询与的家。
反正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不是早就应该习惯的了吗?
可出现眼前的蛋糕和耳边响起的生日歌还是顷刻间瓦解她的伪装,她的不在乎。
“我记得你说过今天是你生日。”
那是她无意间随口说的。
“你看,这是你。”
圆圆的蛋糕上一棵大树歪歪扭扭,树干上,依稀能分辨出鸟形状的鸟儿依偎在上面。树的树枝像一张大大的翅膀,将小小的鸟儿护在羽翼下。
“你叫报喜,所以是小喜鹊。”
“我就是大树,你的大树。”
“以后,我会为你遮风挡雨,一辈子保护你。”
......
“不会吧,不过是一顿晚饭而已,你就感动得要哭了吗?”
付亚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跟前,打断她怔愣。
“是啊,我没吃过饭,有人请客,忍不住感动落泪。”
她的冷笑话一直很冷,她是知道的,可冷到付亚斯没有回应,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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