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往灶台下一扔,紧跟着将灶台上的餐具通通往灶台下一扔。不一会儿,所有以此为生的物具通通放进不算大的灶台下。
然后将盖子一盖,灶台变餐车。他俯身推着餐车朝街角走去。
常报喜跟了上去,她快步走到寸头青年身边,俯下身帮他一起推。
看着突然出现的常报喜,寸头青年一脸惊愕。
正要开口,却被常报喜抢了个先。
“你叫贺明州,没错吧?”
贺明州还没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就先自觉的点了点头。
确定他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常报喜继续问道:“碎片在哪里?”
这话一出,贺明州猛的停了下来,直起身子死死盯着常报喜。
没有贺明州,灶台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常报喜一个人往前推了几步,跟着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停下来的贺明州。
“什么碎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明州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继续推着灶台离开。
常报喜跟了上去,“你不用装傻,碎片如果在你手里,不管你提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会尽全力满足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若碎片没在你手里,你可以告诉我确切的位置,我给你钱,或者是其他你想要的什么。”
贺明州再次停了下来,微恼的对她吼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碎片,你怎么还纠缠不清?”
常报喜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看向贺明州,语气平静,“你的情绪已经出卖你,在继续狡辩下去,不过是浪费大家时间而已。”
贺明州眉头紧皱,怒扔下一句“神经病”后,继续推着吃饭的“家伙”离开。
而这一次,常报喜没有跟上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贺明州离开。
等贺明州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她才转身往回离去。
第二天,热闹非凡的夜市上,街角“饭想来”的灯牌已经亮起,贺明州正热火朝天的翻炒着客人的炒饭。
同样的位置,常报喜安静了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贺明州住什么地方,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所以她轻而易举就进入贺明州家里。
潮湿的木板房里,隔音为零,隔壁传来的呼噜声,床板摇晃的“咯吱”声,孩子啼哭的声音……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常报喜蹙着眉头找到开关打开灯。一眼就能看完的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各司其职占据在房间两边。
衣服散落在床上,和被子交叉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被子那些是衣服。
四角桌上,白色碗里,吃剩一半的泡面上浮着橙黄色的油脂。旁边,空了的泡面袋上放着剩了一半的食盐包。桌下,摆放着一把断了一半靠背的椅子,而椅子脚下,或立或倒着几瓶空了的啤酒瓶,立着的啤酒瓶口上,插满烟头。
看到眼前这一幕,想着昨天吃的那碗炒饭,常报喜有些反胃,整个人顿时不好。
忍住反胃,她踏了进去,将一切能藏碎片的地方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后,立即退了出去。
贺明州收摊回来,把餐车推到楼下房东家仓库寄存好后,在房东大叔的窗台上照例放了两瓶啤酒,然后抱着剩下的两瓶放轻脚步上楼。
尽管他已经放轻脚步,但常年失修的木地板还是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在静谧的黑夜中很是刺耳。
黑暗中,来人刚一打开门,常报喜就冲了过去,来人不防,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常报喜推到墙边控制住。
来人怀里的啤酒应声落地,在黑夜中发出巨大的滚动声来,
顿时,咒骂声,吵闹声响起,跟着,灯光透过木板缝隙穿了过来。
借着隔壁透过来的微弱灯光,贺明州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人。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我都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碎片了,你烦不烦?”
贺明州压低声音怒斥道。
隔壁咒骂还没停下,常报喜跟着压低声音,“在这里说?还是出去说?”
“说什么?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比常报喜高了半个头的贺明州顶着一张凶狠的脸怒道。
常报喜却不为所动,“看来,你是想在这里说了?”
说完,不等贺明州回应,常报喜就放开了音量,“说,东西哪里?”
她的声音一响起,隔壁顿时安静下来,而贺明州瞠目结舌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片刻,隔壁传来油腻的男声,“明州啊,第一次带姑娘回来,对人家温柔一点嘛!要是没那东西,我这里有,拿去用,别客气。”
“你有什么有?人家明州哪里会需要那个东西,好不容易带个姑娘回来,自然是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