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喜欢......”
“什么?”
付亚斯嘀咕了一句,常报喜没听清。
“没什么。”
“鹏子,把药箱给我。”
付亚斯朝始终专心开着车,对他们后面动静始终置若罔闻的高大男子吩咐道。
叫鹏子的高大男子将车调为自动模式,将药箱递给付亚斯。
“先生,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开好你的车。”
“是。”
车内恢复平静,常报喜垂了垂眼眸,极力克制自己不看他,可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向他斜去。
不断滴落的鲜血将脚下的地毯染湿一片。付亚斯单手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一包纱布,用嘴含住纱布包,艰难从中扯出一张,将满手血污擦去。
看着见骨不断沁血的伤口,常报喜眼神闪了闪,生出一些不忍来。在做不到无动于衷,起身一把夺过他嘴中的纱布包,蹲在地上帮他处理起来。
看着眼前晃动的脑袋,付亚斯皱了皱眉头,露出不忍之色。
“常报喜,你了解你父亲吗?”
常报喜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和你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但和你有关系。”
常报喜彻底停住手上的动作,仰头看向他,眼神凌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亚斯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的秘密吗?”
常报喜表情瞬间僵滞,怕被看出什么,赶紧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绷带缠绕几次都没缠绕上去。
付亚斯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她心乱了。
从记事开始,父亲就像个谜团一般的存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各种未解。
比如小时候不断出现在家里,后长大后在未出现过的黑衣人。
比如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姐是怎么死去的?
比如她从未见过的母亲?是生是死?
比如父亲怎么知道收集碎片就可以回到过去救姐姐?
再比如,父亲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她东奔西走收集碎片,靠什么为生?
她从不懂发愁的钱财哪里来的?
等等这些问题,是她有自己思想后所产生的,可一切都没有答案。
就连渠道都查不到父亲这个人的生平资料,她更是无从下手。
付亚斯伸出右手将绷带的头固定住,充满诱惑的声音从她头顶继续传来:“这么多年你每到一个地方就打听,可依旧一无所获,不觉得很奇怪吗?”
绷带的头固定住,常报喜很快绑扎好,她将剩下的绷带扔回药箱,掩去满心蠢蠢欲动。
再次抬眼,淡漠无波,清醒至极。
“你想要什么?”
付亚斯双眼亮的灼目,缓慢的向身后靠去,压抑不住兴奋道:“果然有趣!”
“之前说的合作,现在正式开始。”
常报喜继续问道:“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付亚斯再次俯身过来对上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目的相同。”
常报喜缓缓摇了摇头,“和碎片相比,我宁愿不知道。”
付亚斯眉目瞬间冷厉,眼神发冷,再次向后靠去,语气及其不悦,“碎片共用。”
一句话,瞬间打消她的顾虑。
只是......
常报喜不解的看向付亚斯,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很快,车停了下来。
付亚斯居着没动,常报喜扫了他一眼,没理,打开车门下了车。
鹏子过来打开车门后,付亚斯才下了车。
对付亚斯这种莫名来的大少爷脾气,常报喜很是不理解,他一个混混出生,端什么架子?
付亚斯从刚才起就冷着一张脸,对她爱答不理的,下车后也没理她,带着鹏子自顾自朝前走去。
常报喜也不以为意,提步跟了上去,对付亚斯这种喜怒瞬息万变的人不是很关心。
跟上去之后,她四下里扫望,觉得周围有些眼熟,越往里走越觉得熟悉。
直到走到一处已经烧得只剩一块板子吊着的还算门的大门前,才后知后觉恍然。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里就是经历大火洗礼的废旧工厂。
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前面熟门熟路的付亚斯,常报喜压下疑问,继续跟着前行。
很快来到烧到残墟断瓦的工厂中央。
月光照耀下,到处漆黑一片,屋顶更是坍塌。
地面各处堆满残砖断瓦,火烧的烟味里掺杂着一股浓浓的化学用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