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便愈发的坚定,这皇室子嗣……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那个男人啊……完美到令人甘愿做一个赌徒,赌上往后余生,也要博那一线契机。
“姨娘。”她整个人靠着姨娘,两条腿又冷又疼,带着些刺骨的麻,祖父说罚跪便是真的罚跪,每过个把时辰就有人来检查,半点懒都偷不得。她一边喘着气儿,一边继续打听,“姨娘可知……那两位公子如今,可还在府中?”
“你还想作甚?”
“前两日是我头脑发热,如今跪了这几日,也想明白了。”她敛着眉眼,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我就想当面道个歉。”
姨娘松了口气,“第二日一早,他们便离开了。听说是住在傅家老太太那……依照大小姐的意思,这事儿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过了。不必再专程跑一趟了。”
话音落,时锦绣声音都拔高了,音线锐利又嘶哑,“你去求她了?你为什么要去求她?!”
“我……”姨娘一时语塞,“大小姐……在太傅那边能说得上话……”
“所以呢,她去说了么?”
“……”
沉默便是答案。时锦绣嗤笑,“姨娘!你是不明白么?若是她愿意求情,我连祖父的院子都不必去!那日她就站在边上,冷眼看着,看着我被打成这副模样!”
她指指自己嘴角尚未褪去的青紫,嘶声力竭之际扯到了伤口,疼地吸了口气,“姨娘,往后不管生死,都不必去求情。”
“不过是徒劳。”
时欢啊……哪是性子好,不过是将所有人当做了陌路人,与她无关罢了。那些说她性子好的人,真应该来看看彼时时欢看着自己这位堂妹挨打时……眼底的漠色。
像是融进了血液、镌刻进骨骼里的……漠色。
……
昨儿个下了雨,今日午后放了晴。
秋季的日头不那么晒人,暖融融地很是舒服。今日一早收到了帝都的书信,是谈家姑娘谈均瑶写来的,洋洋洒洒好几页的纸,字迹歪七扭八,辨认起来很是费力。
不过,照着她的风格,十之八九是无用的,诸如相思之苦的煽情话,最后两三句才是重点,今次的意思是听闻时欢要要回帝都了,又听闻太和郡的三彩泥人如何如何驰名内外……
总之,一句话,要礼物。
谈家,是帝都比较说得上话的商贾之家,族中老爷子是行医出生,如今家中开了帝都最大的医馆,这些年颇有些让族中子弟入世的打算,次次科举次次参加……
奈何,次次落榜。
可见,族中并无良才。
而谈均瑶,是谈家嫡女,却天生反骨,弃了医,从了毒,性子跳脱得很。
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却不知怎地,和时欢倒也合得来,早年便常有往来,前年还来了趟太和郡小住乐个把月才回去。
这两年不曾来,不过书信也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