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白冷笑一声,慢慢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向安佳然,不屑地“哼”一声后,便跟着去后宅。
都护府的护卫队已经护送两位少爷前往祭祀大典。
罗通躲在暗处,分析道:“前面的是姜兴龙,都护府的亲卫统领,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个是都护府小少爷薛楚玉,从小骁勇善战,人称豹子;在他后面的是薛讷,是都护府的嫡长孙,将来的大都护,此人跟他的父亲一样,爱好汉人书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今天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他。”
一旁的黑衣蒙面人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
罗通道:“不,姜兴龙和薛楚玉的武功高强,不可力敌。让大伙等着,等夜幕降临,祭祀大典开始,一片混乱之时,就是暗杀薛讷的好时机,他的人头将是都护府覆灭的开始。”
侍女正在为柳氏沏茶。
“老夫人,沛白夫人到了。”
柳氏喝着茶,心不在焉地问道:“怎么才来呀?”
“我不敢说!”沛白故作样子地说道。
柳氏突然将茶杯顿在嘴边,愣了会儿神道:“说!”
沛白撇了一眼安佳然,又故作委屈道:“她这个侍女啊,她居然勒索我钱财。说如果我不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就要在您面前诽谤我,我不受她的威胁,所以她就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在您面前失礼。”
安佳然惊慌地看向柳氏,辩解道:“老夫人,我没有。”
柳氏放下茶碗,双手搭在膝上,微笑着训斥道:“问你了吗?”
沛白得意地“哼”了一声。
柳氏拿捏手中的念珠,继续问道:“一个侍女,她凭什么威胁你?”
“她可是您的贴身侍女。老夫人,您可是后宅的中心,您的话就是后宅的法则。”沛白着急道,然后向安佳然撇了一眼,撅嘴继续道:“这个安佳然,恃宠而骄,您不知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敢怒而不敢言呢!”
柳氏坐在这高台之上,犹如看跳梁小丑般微笑着听完沛白的陈词。
安佳然低着头躬着腰,只得心惊胆战地听着沛白的诬蔑之词,更是不敢申辩,额角都不禁冒出冷汗。
柳氏冷笑道:“谁都不敢言,那为何你敢呢?”
沛白狡辩道:“我,因为我做人实在。”说着走上前,继续辩解道:“老夫人,就算您再喜欢她,那我不也是说了真话嘛!我这不是为了后宅的安宁吗?”
安佳然谨慎地看了一眼正在辩驳地沛白。
“后宅的安宁,”柳氏摆弄着茶具,感慨道:“说得好,沛白。”
“在呢!”
柳氏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我该怎么处罚她呢?”
安佳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柳氏,大气也不敢喘,心中的恐惧从未停止过。
沛白趾高气昂地看着安佳然,得意道:“挑拨离间、贪图钱财,这就是背叛,理当死罪。”
安佳然惊慌地看向沛白,口中喘着粗气,又立刻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好,非常好!”柳氏似乎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