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的演技

女人吐了出来，没有准备的白一下子被喷了一身，呆立当场。

    当白扯下她口中的布团时，那女人毫不犹豫的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中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女人那不断扩大的瞳孔看着白，张了张嘴模模糊糊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双眼彻底失去了焦距。

    有些不敢接受眼前的一幕，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调包完后的老默此时飞进屋来，看着背对着门口呆立不动，不由骂道“你小子发什么呆？快救人……”

    老默话说到一半，看到床上的尸体后，便把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看了看地上的半截舌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老默边上来拉了拉白，“快走，一会人就回来了！”

    “嗯……”

    看到此时的白，老默缩了缩脖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什么都没，一脸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抽出腰间的两杆枪，缓步走了出去。

    白刚走出房门，就和迎面回来的两个土著撞上了。

    “什么人？”

    砰！砰！回应他们的是两声不分先后的枪声。听到枪声后，两外两个土著赶了回来，看到的却是地上的两具尸体，上前检查倒在地上的尸体，一人骂道“MD！这是谁干的？老子抓住了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是我。”冷不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转过头来后，却发现自己看到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

    “她自杀了……”

    “我知道。”

    “我不应该取下堵着她嘴的布，应该直接带她走的，劝说……”

    “别傻了！你以为那样她就不会自杀？在这里，这种人太多了，被俘获的她们就像坠入无底深渊，爬不出去，有的只有绝望，死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地狱！”

    “可是明明我来救她，为什么还她还要寻死？明明逃出这里的啊……”

    “坠入无底深渊，没有丝毫的光，自我了结是一种勇气。但是明明头顶上有一道光，有爬出深渊的希望，却还是自我了结，那是懦弱！那是逃避！她们没有勇气面对自己被践踏的尊严，没有勇气面对支离破碎的人生，选择自我了结。但是她们忘了，人只有活着才能盼来希望，才能有机会从新编制人生，洗刷被践踏尊严的耻辱，而死了，就一了百了。”

    说着说着，老默想起之前自己陷入绝望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的可能，浑浑噩噩的活着，想自我了结，但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和懦弱，次次以失败告终。“不过最终，感谢我自己的懦弱，让我盼来了希望。”老默轻抚胸口，用只有自己能听的声音说道。

    老默双手抓着白的脸庞，盯着白的双眼，用力摇了摇，“白！你振作点！”

    白深吸了口气，挣脱开老默的双爪，冲着老默笑了笑“抱歉，有些受刺激了……”

    “好了，东西也到手了，快走，估计一会那群狗崽子大部队来了就要大搜查了！你可是干掉了对方四个人。”

    “嗯……额……”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把枪，这是白第一次杀人，扣动扳机，生命在枪口下消散，就这么简单，“老默……我……我杀人了……”

    “哎呀咦，杀这种人渣有什么心理负担，快走！”说完老默去揪白的耳朵，扯着白就走。

    “啊！混蛋！不准揪我耳朵！”

    “快走！猫大爷我饿了！要吃秋秋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