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肃祺似乎明白了,她在向自己炫耀,她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年肃祺回礼,“坐吧。”
有人发现了这一点,但他笑得不明显,于是小声讨论起来。
“哎,你们瞧瞧,将军是不是在笑啊……”
“哪儿呢,没有吧,看起来和平常无二啊?”
“你再仔细瞧瞧,看起来没笑,那眼神,那表情,是不是都柔和了许多?”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
他们讨论的声音比较小,姚诗曼又在专心听年肃祺讲话,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气氛又被带跑偏了。
年肃祺讲着赈灾会经过的州县,遇到什么情况,会用什么样的处理办法。
姚诗曼听得认真,也学到了不少,不时还会说一下自己的现代处理办法,年肃祺也受益匪浅。
两人忘我地讨论着,直到姚诗曼觉得有些冷。
她抬眼看了看,原本围在一起的士兵们,居然散去了不少,留下的几人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也似乎就地睡去了……
姚诗曼尴尬一笑,“看来我也没做到一视同仁,光顾着和年将军说话了……”
声音太好听,她下意识地就只注意到他一个人了。
年肃祺不知怎么回她,也不好赶她走,于是掩饰般的拿起树枝拨弄篝火。
姚诗曼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水伸到他眼前,“这个可以御寒,年将军收下吧。”
年肃祺看着她,没有接,想说大家都一样,只给他一人,这样不好。
他未开口,姚诗曼直接塞到他手上站起了身,“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年肃祺没有拒绝,冲她点了点头,“多谢。”
姚诗曼行了一礼,转身进了驿站。
……
经过祁煜风房门口,她推门进去看他的情况。
祁煜风仍旧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被子却跑到了一边。
姚诗曼又帮他把被子盖好,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发愣。
“醒着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怎么睡着了反倒皱着眉?”
姚诗曼伸出一根手指,按着他的眉心往两边拨。
谁知,他皱得更紧了。
姚诗曼来了劲,双手齐下往两边拨。
终于,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姚诗曼嘴角一勾,“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她得意地笑着,起身准备回房,突然,肩膀被人按住。
姚诗曼回头,祁煜风已经坐了起来,眼神可怕。
“你干什么……”
祁煜风不说话,但他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随时要攻击自己一般。
姚诗曼有点慌,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爷……是不是做噩梦了?”
祁煜风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姚诗曼觉得不太对劲,“难道是梦游了?”
她对梦游症这类精神心理科疾病还算了解,若是睡眠不足,精神压力较大,确实会引起梦游症。
而且,成年人第一次梦游,需要特别注意,往后可能会出现暴力行为,还可能会伤到自己。
姚诗曼有些过意不去,想到他这些天受的罪,终于还是开口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