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都是什么关系啊,我有点不懂。”
石杨有点看不懂。
“你待会儿多看看就懂了。”
刘萝果回答道。
这是一处小型别墅区,户型不算大的,地段也是比较偏的,门口有河流,有公园,对于几个出身农村的长辈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每栋房子都带有小花园,伍向上家的也不例外,但是太假花园种的全是小菜和水果,据说这样可以省下菜钱。
“老师我停不进去,算了吧,就放这儿吧,我就没停进去过。”
停车是伍向上一直以来最烦恼的事情,伍安华一直都在说怀疑她老是不喜欢回家,是因为停车的问题。
“好,我还不如你呢,就摆在这儿吧。”
四个人就下了车。
“刘老师,早就听说您要来,可算来了,杨波在学校怎么样,听话吗?”
说话的是伍向上家得保姆,琴姨。
虽然说是保姆,但是袁家人从没觉得她是保姆,她们是一家人。
原来刘萝果和杨叔熟悉是因为,杨波就是在理工上学,也是在伍家第一次碰面后,才知道的,当时就说这可能是摆不掉的缘分了。
“哎呀,琴嬢,我忘记了问小波了,等一下啊,我回去接他,我上午去了,有点事,就忘记了。”
伍向上边说,边往外走。
“小波下午有课,不要去了,你到了人家都要上课了。”
刘萝果说道。
“您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老师先看了的,不然会让小波来看看你的。”
石杨回答到。
“哦,琴嬢,这个是我的学弟学妹,都是刘老师的学生,这是石杨,这是连艺,比小波高五届。”
“阿姨好,阿姨你看起来好年轻,看不出来孩子都上大二了呢。”
“阿姨您好,我是连艺。”
说完琴嬢微笑的回答了之后,将让大家请进了屋。
“你老人家留着点拍马屁的话吧,待会儿我怕你不够说,向上姐的爷爷、爸爸、阿姨、大姑姑、大姑父,都在一起的哦。”
连艺在石杨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我看了所有关于向上姐的故事,其实很多故事情节,就是真实的她的故事,只是她写在了好几本书,把故事全部拆解了,属于那种你只要看完了她所有的书,你基本上就能把她的故事看完了。”
连艺说到伍向上的事情,总是这样一幅专业的样子。
“你不好好做研究,就是这样研究学姐的吗。”
“石杨,你要点脸好吗,我发表的论文,和你发表的论文,不论是从质还是从量的角度看,都是完胜你的好吗,请你自己有点自知之明。”
连艺的白眼直愣愣的扫到石杨的身上。
是的,连艺在专业上可是一点都不比石杨差,可以说有过之无不及,刘萝果都总在说她喜欢伍向上,但是伍向上不会成为她,但是连艺更像会成为她的那个人。
这时,伍向上将大家带到了客厅坐下,还大声的喊道:
“大嬢,你的刘妹妹来了。”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个子不高,但是满脸带着慈祥又温和笑容的中年女性,就是伍向上的大姑伍淑华。
据说伍淑华是整个大家族里面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就算是在现在,青春不在,依旧能从脸上看到往日的风采。
年轻时候的伍淑华,皮肤白皙,身材瘦小,精致的鹅蛋脸,特别是她白皙的牙齿,粉红的嘴唇。伍向上经常会问道‘我现在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大嬢年轻的时候啊’。
但是他收到的回答,只会是‘并没有,一半都没有’。
刘萝果看到伍淑华的时候,起身走过去拉住了伍淑华的手,闲聊着到一边去坐下了。
伍淑华是小学毕业就没有再读书的,有时候伍向上经常好奇地问她们之间的共同语言究竟是什么。
刘萝果告诉她:
“如果你的大姑姑不是小学毕业,她能够读更多的书,她能够有更好的资源,她的成就可不仅限于这个食品厂哦。”
“她是你姑姑,他离你够近,所以你感觉不到她的力量的强大;因为她是你的亲人,所以她对你不会有气场,只有温和的氛围。”
“你就感受不到她的万种可能性,她可以像之前那种零售,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负责这么大一个食品加工厂,就可以说明她的能力。她,绝对不止是你看到的这样。”
这段话是刘萝果对伍向上说的,她也一直都记得刘萝果说这个话的时候的认真。
老师一向孤傲,但是她如此的夸奖,也是让伍向上重新认识伍淑华的开始。
因为是亲人,所以离得够近,离得够近,近得一直都在对方的保护范围之内。
其实不止大姑姑,所有的长辈,面对生活强韧的面容,都不曾让她看到过。
她的亲人,在外,解下围裙都是持枪战斗的战士;在家围上围裙,就是橙黄色灯光下,热菜旁的温暖。
“爸爸,这个连艺和石杨,是我的学弟学妹。”
伍向上专门站在厨房门口很大声的说到,因为除了沙发上的爷爷,聊天的姑姑,其他的长辈都在厨房忙活,她是不想一遍一遍的介绍啊。
“连艺,这个女娃娃,好乖,你有没有男朋友。”
是伍安华走出来看到两人说出的第一句话。
“爸爸,不要给人家介绍男朋友,人家两个就是一对儿,老喜欢瞎点鸳鸯。”
伍向上阻止着伍安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叔叔好,叔叔,您肯定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吧,您看您的气质,一眼就知道,您的气场太强了。”
“爷爷,您怎么可能会有八十呢,您看起来真的六十,不能再多了,再多一岁都说多了……”
石杨就这么开始了他的表演,一直到吃饭前,他都在几个老年人中间周旋,连艺则道厨房帮着忙活。
伍向上站在楼顶,听着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一点都不难过的话,都是假的。
她原以为离开了那儿之后,就可以不再假装,但是原来假装不只是假装坚强,还需要假装不在乎,假装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