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愣神当儿,男子潜身而入,一把揪住她衣领,另一只手取了宝剑,别到腰上,她心里只盼着自己又能如那日般神勇,一招制服这个失主,嘴里便道:“你小心点,我一生气就会杀人。”
男子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好,你生气,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我……我真生气了。”她男子手中拼命挣扎,很便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男子力大无比,她根本动弹不得。那日诡异武功也一点都施展不出。
男子象拎小鸡一样拎着她道:“跟我走,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生气了,我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嘴里不停威胁道。
见她如此,男子紧板着脸不禁有些松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偷了大爷衣服,大爷也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她见男子拎着她专拣黑暗偏僻角落走,渐渐害怕起来,嘴里连声道:“你带我去哪啊?我不去啊。放我下来。”
男子根本不理她,提着她到了一处人烟稀少废祠堂,推开破门,将她随手丢到角落里。转身地上打着火,她越想越害怕,颤抖着说:“大哥,你想干什么?”
男子把手里剑石头上狠狠磨了几下,慢条斯理道:“我先砍下你双手,再砍下你双腿,用火烤着吃。”
她吓得直冒汗,忙道:“大哥,我拿了你东西是没错,可我没伤害你啊。你不至于气得要吃我吧。”
男子扭过头,斜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偷走我衣服,让我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赤身露体,被人耻笑,比伤害我令我气愤。”
她想了想,忙道:“不会吧,你现衣服是从哪来?”
男子道:“刚好有一个樵夫经过,我就抢了他衣服。”
她立刻来了精神:“是了,你也抢了别人衣服,这么说,那人也要把你烤了吃。”
男子怒道:“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偷衣服前,我不会抢衣服,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
她忍不住道:“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先偷也是偷,后抢也是抢,我犯是偷窃,你犯是抢劫,比偷窃严重……”
“住嘴。”男子厉声斥道:“你再说,我真吃你了。”
她听了,再看男子已经从袋子里拿出几个地瓜火上烤,这才明白男子是故意吓唬她,心中顿时大定。
男子似乎不会烤地瓜,直接拿根棍子插着架火上,坐一旁等着,她看眼里,急心里,忍了一会,忍不住道:“老大,地瓜不是这样烤,你这样,地瓜都焦了还没熟呢。”
男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说怎么烤?”
她努着嘴道:“把地瓜埋到柴灰下面,上面添点柴,一会儿闻到香味就熟了。”
男子想了想,怀疑道:“不用火烤,这样也能熟吗?”
她苦笑道:“你不会没烤过地瓜吧。”
男子摇摇头道:“我从来没弄过吃,以前都是别人弄好给我吃。”
她眼珠一转,笑道:“这样好了,你把绳子解开,我给你烤,好不好?”见男子怀疑地瞪着她,她忙道:“放心,我不会跑,你武功这么好,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会把我抓回来啊。”
男子点点头:“有道理。”说完真得上来给她解开绳子。
她得了自由,立刻奔过去拨开柴火,把地瓜埋到滚烫柴灰里,再把柴火架上去,“这样就行了?”男子将信将疑。
她拍拍手笑道:“那当然了,我喜欢吃烧烤,经常自己烤着吃,这种方法不但可以烤地瓜,还可以烤土豆,白薯,山药,玉米,甚至叫化鸡。”
男子疑道:“土豆?玉米?这是什么东西。”
“都是西域东西,你没吃过啊。”
“没有。”男子摇摇头:“而且西域贡品里也没有这些东西,从来没听说过。”
贡品?她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心下暗道:不会吧,他吃过贡品,难道自己遇到了一个贵人。想到这里,她细细打量对方,人家说灯下看美人,她现就着火光看美男,真是越看越好看,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天大溪边见到景象,结实健壮胸膛,性感线条,水珠一颗颗滑落……
心一阵剧跳,两颊瞬时飞起两片红云。
男人疑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蹲火堆旁小贼,秀气脸庞添上两抹红云,象女孩子般娇羞可爱,惹人怜惜。
“有吗?”她伸手摸摸自己脸,见对方还怪怪地看着她,忙敛起心神道:“我看地瓜熟了没有,可能是火烤吧。”说完用手里干柴拨开灰烬,试了试地瓜,不错,已经软了。
不知怎么,手里干柴让她想起了干柴遇到烈火这个暖昧词。
“可以吃了吗?”男人把视线从她脸上收回来,吸了吸鼻子,很香。
“可以吃了,你吃吧。”她挑了个软给他,他迫不及待地捡起地瓜,顾不得烫,撕开烤得乌黑皮,咬了一口,大声赞道:“嗯,好吃。”
“好吃吧,呵呵,我烤地瓜水平一流。”她禁不住开心起来。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男人伸手她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她险些被嘴里地瓜噎到。
“你欠我钱不用还了,以后就给我当奴才。”男人貌似恩典地说道,那狂傲口气仿佛等着她跪下来谢恩。
她眼皮狂跳了两下,挤出一个笑脸道:“奴才?做什么?”
“服侍我。”男人淡淡道:“我习惯有人侍候,这次出来匆忙,没有带随从,以后我衣食住行都由你侍候。”
“可是……可是……。”她结结巴巴道。
男人拍拍肚皮站起身:“不错,吃饱了,跟我走吧。”
她身后脱下外面衣服,换上那身偷来下人衣服,把剩下地瓜全部装到袋子里背上,跟他身后,心里嘀咕着:奴才?让我给你当奴才,你以为我是天生奴才相啊,等会看我怎么甩了你。
男人叮嘱道:“记住,我叫海赤乌,是你主子。”
“哦,海主子。”她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心道:他怎么不问自己叫什么名字,一个奴才连名字都不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