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灯……”
我呢喃了一句,伸手想按掉墙壁上开关,却被他拦住了。
“舒服吗?”
他再次压了我身上,双手从我耳后插入发间,捧住我头,轻轻啄了下我唇,然后低哑着声音问道。
我无法回答。我确实有些沉醉于这种热烈,却又恐惧自己心底里另一种与这热烈相随如毒草般疯狂蔓延狂野。
“我和那个人,谁让你舒服?”
他又接着问,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忽然明白了。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一定是我沉默和看起来有些怪异表情激怒了他,他忽然低头,一口叼住我一边□,不带丝毫温存地用力吮啮,仿佛要把它咬下来,疼痛已经盖过了麻痒舒畅。我低呼一声,伸手打他头。他松开口,下一刻,却用他几天没修过满是胡茬一边侧脸有些恶作剧般地用力擦过我胸口,整个人滑了下去,下巴抵我小腹上,然后朝我呲牙一笑。我低头,见胸口处已是一片红痕,微微针刺般火辣。
我有些恼怒,他这是因为自己心病,故意耍弄我吗?
原本我确实是存了让他筋疲力沉睡后,我再伺机动手心思,连东西都早收拾好了,只欠东风。现忽然碰到这状况,管我对自己说,反正以后再不相见,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见到他这挑衅般呲牙一笑,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抬脚就朝他一边肩膀用力踹了过去,他不防备,被我踹了出去,仰天摔到地板上。
“滚蛋,老娘不伺候了!”
我骂了一句,从扶手上抬腿放下,整个人站了起来,脚一软,这才觉到双腿有些酸,站着时甚至微微打颤。
这一幕要是被人看到,其实有些滑稽。女人站着,怒目而视,男人仰天倒地上,满脸不可置信,而且两人都还是一丝-不挂。
我骂完,转身想朝浴室去,脚还没抬起来,他忽然双手撑住地板,一骨碌翻身起来,一把拉住我脚踝扯向他,我失去重心,咕咚一声摔到了地板上,臀部顿得有些疼。刚才怒气还没消,又冲了出来。抬起另只没被钳住脚正要再踢过去,又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猛地分开,把我腿压了地板上。
“那就换我来伺候你!”
他恶狠狠说了一声,纵身扑了上来,重重堵住了我嘴……
当一切都平息了下来,他终于从我身上翻身滚了下去,仰面躺地板上,大口地喘息,我耳畔仿佛还响着后一刻他那如擂鼓般心跳之声。
“好好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我们并头躺回床上时候,黑暗之中,他搂着我,对我这样说,声音低柔。
这话有点耳熟,我之前仿佛听他说过。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低低唔了一声,他仿佛吁出了口气,说道:“睡吧。”
这时候我忽然有些莫名地难过,心底里仿佛多了些酒酿缸子里表层气泡,一个个地漾了出来,又破灭,只留淡淡酸楚。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蜷缩起身子,把头埋他胸膛之侧,一动不动。
这一场转移了好几个阵地剧烈作战应该损耗了他不少精力,很他搭我腰间手就沉了下来,我听到他发出均匀而低微鼾声。
我也够累,但是现精神却还十分兴奋。片刻之后,我试探着轻轻推了下他胳膊,他纹丝不动。我轻轻挪开他手,慢慢地一寸寸坐起身来,唯恐惊醒了他。
他呼吸声还是那么沉静。
我下了床,赤脚踩地上,蹑手蹑脚地朝他之前丢衣物那张椅子靠了过去。目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昏暗光线,我摸到了他皮质枪套。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翻身声音,我头皮发麻,蹲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片刻过后,他鼾声又响了起来。我终于吁了口气,只是刚冲过澡后背却再次冷汗一片,连睡衣都被沾住了。
我压住紧张得几乎要蹦出喉咙心脏,把整个枪套连同那串钥匙紧紧捏了掌心,不让它相碰发出声音,然后站了起来,朝门口慢慢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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