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走一步,掀开这层厚厚毡毯,他就能见到她了。
他手搭上了门帘,犹豫了下,一咬牙,弯腰就钻了进去。
一股和外面干冷空气截然不同暖香迎面扑了过来,熏得他一个失神。他还没站稳脚,眼前一花,一个人就已经跳着挂了他胸膛之上。
“步效远,你这个笨蛋!再不过来,我就不理你了!”
昌平一双臂膀紧紧吊了他脖颈之上,把自己柔软又温暖身子与他紧紧贴靠一起,凑到了他耳边,吹气如兰,娇声斥骂。
大帐角落里,放置了一盏安神灯,静静地放出昏暗而宁静光,照得她眼睛又黑又亮,脸庞闪耀着柔和光泽。她正看着他,芙蓉面上,似嗔似喜。
步效远胸中一阵激荡,欢喜得恨不得要大叫一声了。
原来她并没有忘记他!她等他!现就扑他怀里,用她一双臂膀紧紧勾住他脖子,撅起小嘴埋怨他不来找她。他还需要等什么?
他一只手托起了她臀,一只手箍住她腰,疾走了几步就到了那张床前,将她扑倒了自己身下紧紧压住,雨点般亲吻落了她眉眼两颊,后停留了她一张小嘴上。
她小嘴又香又软,他贪婪地含住了她整只唇瓣,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直到她透不出气了,用力推开了他脸。
“昌平……璎珞……”
他低声叫唤她声音崩得紧紧,就好像他现身体上某处,极度地渴望着她用她柔软身子来迎合她。
“璎珞……”
他继续把自己脸深深埋她衣襟已经松散开来胸口,蹭着她雪腻柔滑,含含糊糊地叫着她名字,一只手已经伸下去,撩起她裙摆扯她小裤。
“等等……”
她用力收紧了腿,伸手揪住了他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你有没有想我?”
她盯着他,神情显得有些认真。
“想……”
步效远喘着气,脱口而出。
“想我什么?”
她竟然又这样追问。
步效远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
温香软玉般身子就他身下,和他隔着层衣物紧紧相贴,她却偏偏这时候要他回答他想念她什么。
他想念她笑,她恼,她骂他“笨蛋”时神态和样貌,所有和她有关一切,他都想。但是现,他脑子已经停止运转了,他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恣意怜爱她,男人对女人原始那种怜爱。
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或许是大帐里太热了,他她逼视下,后背又开出沁出了汗意。
“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做那种事情?你走之前做那种?”
她咬着唇,问道。
他松了口气,忽然有些感动。她真太体贴了,竟然替他把难以启齿话都说出来了。
他红着脸,看着她点了下头。但是很,他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她看起来仿佛有些不高兴了,狠狠地瞪着他。
满腹绮念和欲火她这样怒视之下渐渐消减了些,他微微撑起了自己上半身,看着她有些苦恼地问道:“你……不高兴吗?”
“你这个坏蛋!人家为了早点见你,特意向陛下要了这个差事,千里迢迢一路过来,每天就只能车上,你知道我有多辛苦?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你倒好,见了我就只想着做那种事情!你出去出去,回你自己帐里去!不想看见你了!”
昌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他。
步效远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抓住了她两只手各自亲了一下,低声哀求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我不想做那个了。你开始不是叫那个仪仗官问怎么只有我一人来迎接吗?其实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只是我想早点见你,这才撇下他们先赶过来……,你身上酸痛,我给你揉揉……”
昌平盯他一会,哼了一声:“我不信。你看起来老实,其实坏了。前次就仗着力气大那样地方欺负我,害我丢了脸!”
步效远听她又提前次,心中发虚,就算有再大欲火,被她这么一折腾,现也不敢再想了,小声说道:“你躺好,我给你揉揉身上酸痛,一定不会再仗着力气大欺负你了。”
昌平脸色这才渐渐好看了些,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就留下来,给我捶下腿。”说着便趴了下来。
步效远坐她身侧,轻轻抬起她两只脚,见果然微微有些肿胀,想来是连日马车上颠簸所致,心疼不已,自己那后一丁点欲念也没了,急忙捧住揉捏起来,不断问她轻重。渐渐揉至大腿,听她发出依依呀呀断断续续呻吟之声,触手又一片柔腻,渐渐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正心猿意马之间,她突地并拢了腿,正有些失望,见她已是回头朝自己招手:“你也累了吧,过来躺下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步效远心一跳,应了一声,躺到了她外面。这回却是两手放得笔直,再不敢多想了。正闭着眼睛,突然觉得一只柔滑小手摸到了自己胸膛之上,探进了衣襟里,慢慢地抚蹭了起来,睁开了眼,就见她另只手撑着头侧卧着正看着自己,眉眼里仿佛带了丝笑。
“璎珞……”
步效远咽了下有些干燥喉咙,声音有些发颤。
“嗯……”,她低低地应了声,那只插他衣襟里手还慢慢游移,“我不让你和我亲热,你是不是心里恼我?”
步效远摇头。
“说实话!”
“真没有恼!”
他急忙应得大声了些。
她看他片刻,仿佛掂量他话里真假,终于轻叹了一声,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晓得你难过……但是人家真怕痛呢……,你就再忍下,等我觉得什么时候不再怕痛了,再和你……”
她话轻轻软软,像埋怨,又像撒娇,步效远被撩拨得火气又上来了,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本小册子上种种,涨红了脸,脱口说道:“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