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孟芝也不是什么能人,她只能想回伯爵府一趟,让赫舍里氏的阿玛小心佟国维的趁机报复。
康熙三十七年时康熙亲征,索额图趁机设计害死了佟国维的大哥佟国纲,虽然没人抓到把柄,无法定罪,可是佟国维全记在心里,这次看到赫舍里氏一族的外强中干,打着为掩盖儿子强纳岳父侍妾丑闻的名义,也会先拿伯爵府练手,孟芝觉得不得不防。
“你说我想回娘家,老夫人肯吗?”孟芝问道,佟国维应该没空防着她这个三媳妇吧,毕竟连个小妾都压不下的人,能有什么能耐?
“这……应是肯的吧。前儿二房夫人不才回过娘家么。”方嬷嬷说得自己也不确定。府里纳妾的事闹得老夫人心烦,许因此不想让小姐回娘家,那也不是不可能。
“又该要好好合计合计了。”孟芝叹气道。
历史上赫舍里氏会被欺辱成惨若人彘,这其中不仅有隆科多与李四儿的手笔,定还有赫舍里氏一族与佟佳一族的各种利益冲突导致,否则赫舍里氏不会孤立无援到那种地步,而佟府完全掩盖隆科多宠妾灭妻的事迹,如果佟国维与其夫人有一丝相帮的意思,赫舍里氏也不会惨成那个样子。孟芝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佟府的位置,佟府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泥沼,陷在里边只会越陷越深,直到没顶窒息,在佟府委曲求全,完全行不通,只会让自己一退再退到悬崖边上。
如果孟芝自请下堂,佟府是绝对不会答应,只会明面上说好话,暗地里把人拘禁起来,要让佟府休妻,比孟芝跟隆科多义绝还难。可若走义绝这条路,孟芝作为一个女子,只会没有活路,而岳柱这个孩子,许嫡子身份都会被剥夺,因为佟府不会承认隆科多有一个与他义绝的妻子。
而和离,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怎么办呢?孟芝皱起了眉头,之前做的那些对隆科多示好的动作已然全盘推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种想法也并不适用于佟府,凡事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先在佟府混着,然后找准机会,借势光明正大脱离佟府,她一定要做到。
隆科多气急地从孟芝院子出来,走了一段路,渐觉得没那么愤怒了,才又去了李四儿的院子。
李四儿满心地等着隆科多回来,看到隆科多的身影,自是赶忙迎了上去,“爷,妾身以为您不回来了呢。”
隆科多见到李四儿,才心情平静,抬起李四儿的俏下巴,对着樱桃小嘴啜了一口,搂着李四儿进屋,“爷还想着四儿呢,怎么可能不来。”
“爷真坏。”李四儿娇声道,等进了屋后,她才又看了看隆科多的脸色,“爷,可是与夫人谈得不洽?”
“别提她,扫兴!”隆科多听到夫人二字,就觉得心烦,想想,又看向李四儿,“四儿,夫人说她没打你。”
李四儿一听,眼里委屈一闪而过,“四儿也没说是夫人亲手打的啊。爷,您居然不信四儿,四儿何曾骗过爷?”李四儿说着有些着恼地背过身子,“虽是老夫人让人打的妾身,可是夫人在旁添油加醋,明着说的是好话,却让老夫人听得更生气,赏了妾身耳光,说妾身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妾身也委屈啊,这也没怪夫人害的妾身,只是觉得夫人把敬茶的事闹得老夫人那儿去,不妥罢了。爷,您去了夫人那儿一趟,就把妾身给忘不知那去了。”
“哎,爷没怪你。都怪夫人的狡辩,爷最心疼四儿了。”隆科多就吃李四儿这一套,听得她又怨又委屈又着急,忙安抚道,“四儿放心,爷也没听信夫人的话。”
“四儿知道爷最英明了。”李四儿被哄得笑了,也捧了隆科多一句。
停了停,隆科多又听到李四儿说了,“爷,您当初答应让妾身自己管琼苑的事……”
“爷没忘,明日就把丫鬟给你找来。”隆科多应道。
李四儿说着,想到赫舍里氏放在她院子的那两个丫鬟,只恨不得把人立马给换了去,“爷,不是妾身用不惯夫人派来的丫鬟,而是妾身害怕。明明妾身不曾说过任何出格的话,偏偏就有人说是妾身自己说的,才会有这莫名祸事。”李四儿心里料不准三夫人有没有把在上院生的事跟隆科多说清楚,这出言一试探,见隆科多果然皱眉,便断定赫舍里氏必定是说了,所以,“妾身不想再被人陷害,妾身只信爷的人。”
隆科多听得赫舍里氏与四儿截然相反的说辞,心里自然是偏向李四儿,“你放心,爷答应你的必不会再改了。”</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