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商商转脸擦擦眼泪,抓起包子咬了起来,韩峥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开口说:“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是睡不着了,等会吃完后我们继续找。”
“谢谢你,韩峥。”周商商点点头,鲜香蟹黄包咬下去像是沙子堵了喉咙。
韩峥看着她,扯扯嘴巴:“别那么气啊,周商商,苏寅正除了是你男朋友还是我兄弟。”
那晚,周商商和韩峥找了整整苏寅正一夜,不过还是徒劳无功,终还是第二天中午时候苏寅正主动联系了周商商。
苏寅正约她永和豆浆见面,中午时间,他还给周商商点了一碗炸酱面和一杯热豆浆。
苏寅正看着真很平静,他笑着对她说:“对不起,商商,我让你担心了。”
他还问了她六级考试情况,问她今年听力难不难,有没有听不出。
周商商吸着面条摇摇头,苏寅正安慰她说:“没关系,如果今年没过明年再考。”
周商商点点头,她不敢问苏寅正关于苏天澜事,她是如此胆小,生怕揭开了苏寅正伤疤。
那天她想,如果苏天澜是苏寅正心里一道口子,苏寅正若是选择把伤口捂起来不让人知道,她就帮他捂;若是哪天苏寅正能面对了,她会用好药将苏寅正治好。
苏寅正找她后第二天,苏天澜事就衬底被公布出来,事情比周商商比糟糕料想还要糟糕,苏寅正爷爷苏廉当天发出声明:“苏家绝不会插手这事,苏天澜会为他犯下错误受到法律制裁,而我就当没有生这个儿子。”
而跟苏天澜交好官场中人,全都想着自保,自顾不暇。
苏天澜事情被爆出来后,民众就格外关心法律对他终判决,那天她回到宿舍,有两个室友讨论这事,其中有个愤愤道:“对这样贪官,枪毙一万次都不为过。”
见她进来,有人咳嗽一声,然后大家各回各位,低头做起了自己事。
苏天澜后来真被判了死刑,枪毙那天她陪着苏寅正去了刑场,苏天澜火葬,她也陪着苏寅正一起,苏天澜入土那天她也陪着,她还没有成为苏寅正妻子,却已扮演了妻子角色
。其实那时候周商商毕竟还年轻,不太会处理事情,考虑事情也不周到,但是年纪小啊,而且她是真认为那时候苏寅正是需要她,她很知道失去至亲痛苦,所以对待苏天澜事情,就格外小心翼翼。
苏寅正放弃了保研,周商商支持,苏寅正想去其他城市发展,周商商也支持,其实那个时候,只要苏寅正不去死,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周商商都会支持他。
苏寅正选择去北方城市,周商商说:“北方好啊,冬天可以天天看到雪呢。”
苏寅正摸摸她头说对不起,周商商亲亲苏寅正嘴巴:“老公,毕业后我就去找你。”
苏寅正点头说好。
苏寅正毕业后就去了北京,领走前几个晚上,周商商满大街去买羽绒服和羊绒衫,她说:“北方冷,寅正你要多穿点啊,可别冻了,如果冻了要多吃药。”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寅正笑了起来,目光如水,“还有,哪有让人多吃药。”
“对哦。”周商商拍拍自己脑袋,“是多喝水多喝水。”
苏寅正是真去了北方,六级成绩出来,周商商真没过,她给苏寅正打电话告诉他这事,苏寅正电话里说她可真笨。
周商商咧嘴笑,白色热气不断从嘴里冒出来,为了不影响室友们休息她是外面给苏寅正打电话,南方已经是零下天气,她一边跺脚取暖,一边问苏寅正:“寅正,你那边是不是很冷,一定要多穿衣服啊,还有北方姑娘盘靓条顺,你别多看啊。”
苏寅正电话里面闷闷地笑,然后催促她赶紧上楼睡觉。
周商商吃吃笑,挂上手机之前又不放心嘱咐了句:“一定要多穿衣服。”
瞧瞧,那时候关心是多简单,冷了嘱咐对方多穿衣服,饿了赶紧让让对方去吃饭,明明刚吃过饭,又开始担心对方有没有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