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边的晚霞,血一样妖红,笼罩着整个晋城。
“出城去吧。”
玉钩缓缓的开口。前面的手下领命,一拉缰绳往晋城外驶去,那些查哨的人因为先前见过她们,对她们也没什么戒心,何况玉钩和他们说:“官爷。原来这晋城要打仗了,我们还是出城去吧。”
那官兵便不再阻拦他们,放行了,出了城直奔隐蔽的密林子,天阳和几个军中的注释正在待命,玉钩扫视了一样,吩咐下去。
“立刻原地吃些干粮,等到天一黑开始攻城,今夜务必拿下晋城。”
“是。”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四万精兵如神祗一般迅疾的围住了晋城,城中人一得到消息都愣了,玉钩命令手下把炸药包点燃放在城门之下,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应声而炸,城门摇摇晃晃的报废了,所有人在玉钩的命令下冲进了晋城,只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便夺下了晋城,至于那些官兵,还在睡梦中被俘虏了,玉家军纪律严明,不抢掳百姓的一点东西,不乱杀一人,至于那些官兵愿意降的便降,不愿意降的便关了起来,反抗的便杀了。
晋城攻克下来,玉钩命令只留下两万人马在城中,其余的人秘密出城,苏天阳对于她的行为相当的不解,既然夺下了晋城,为什么要连夜出城呢。
玉钩枉傲淡然的笑:“如果我们四万人马在城中,如果夏紫陌出兵二十万围城,到时候断粮断草的,我们还有出路吗?别忘了晋城外围还有两座城池,蒿城和翼城,只有把这两座城池夺下来,才会保住晋城。”
玉钩的话音一落,苏天阳和几个主事便明白过来,当下心里惊叹不已,将军的心思可真心思缜密啊,让人叹为观止,难怪她能轻而易举的夺下晋城。
“是,树下等明白了,一切听从将军的吩咐。”
“苏天阳,立刻把在蒿城外的一万人马调回来,不出三日,夏紫陌一定会派人攻打晋城,到时候我们从外围反扑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试试玉家军的厉害之处。”玉钩冷然的笑,苏天阳领命去吧剩余的人调回来。
三日后夏紫陌果然把兵将调到晋城外,准备攻下晋城,因为他南夏不是任人欺凌的,一定要把失落的夺回来,没想到当初指望可以利用玉钩夺去东晋的城池,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害得自己手忙脚乱,最主要的是他低估了玉钩,那女人根本就是一个高等的智者,很多人忽视了她的头脑,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可是晋城并不是那么好攻打的,城中的两万将士,根据玉萧和玉竹的命令,制作了很多竹子机关,把那些薄如刀片的竹子放在机关上,只要在城墙上按动里面的机关,只见竹片满天的飞过,顿时城墙之下倒了一大片,生于的人竟不敢再随意进攻,倒退二十里商量对策,而城中的将士乘着这空挡,在准备竹片装上去,如此反复,南夏国的将士竟然方寸大乱。
而玉钩命令苏天阳带人做了几个大翼的风筝,把炸药包背在身上,乘着风向高起的时候,命令几个好手乘风筝飞到半空,扔下炸药包,顿时南夏国的人伤一半,玉钩领着人从外围包抄,十几万人马还剩下一小半,自动投降,玉钩在空中洒下了带有昏睡的花香,那些南夏国没死的将士都昏迷不醒,玉钩一鼓作气的领着人包抄了另外两座城池,一举拿下蒿城和翼城,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把三个城池全部拿下来,此举震惊了四国,当下所有人心惊胆颤,不敢轻举妄动,南皇夏紫陌追悔莫及,当日就是笼络着这个女人,南夏也有胜算的,原来男人小瞧了女人也是致命的。
此事传到东晋国,皇上高兴得整整三晚没睡得上觉,立刻派人进驻了三个城池,命令玉钩即刻带着玉家军班师回朝听封。
回京。
玉钩被皇上正式封为护国大将军,东晋国一位女将军,手下一支精壮的玉家军,只听命于她一人行事,其他人都不听,玉钩任命苏天阳为上将军,对军中的一干大小有功人士进行封赏,苏天阳没想到自己走了一圈后,竟再次成了上将军,心有不甘,好在他只听命于玉钩行事,其他人休想动用他。
苏天阳成了玉家军的脑人物,这消息传遍东晋国,他也成了名人,那身在后宫的雪妃娘娘一下子趾高气扬了起来,虽然苏天阳是在玉钩手下做事,棵他到底是自个兄长,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因此苏采雪高兴异常。连夜出宫来见苏天阳。
重建了的苏府,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虽然空寂,却依然花红柳绿,不复往日的凄惨,但是苏采雪走在这片土地上,还是心惊胆颤的,苏府的管家是一直跟着苏天阳的一个手下,现在做了苏府的管事,一看到苏采雪,便恭敬的开口。
“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将军可在府里?”苏采雪此时和善了许多,和宫中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管家诧异的抬头,想起眼前的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雪妃娘娘,当下又低下了头:“将军在书房里看书呢,娘娘青岛正厅里坐着,小的去请将军过来招待娘娘。”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苏采雪一挥手示意自己身后的几个宫女呆在外面,不用进去了,反正她正有私事找哥哥,不想让宫女跟着。
苏天阳正在书房内看书,说他看书也不尽然,他的眸光斜望着窗外的遗嘱柳树,思绪飘得很远,心里交错复杂,以他对玉钩的为人,相信他没有说假话,何况主子说过当日玉钩和他在一起,那么杀苏府的人真的是妹妹苏采雪吗?对于这一点无论如何他是无法相信的,妹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他可是苏家的孩子啊。
苏天阳正想得入神,门前传来一声咳嗽声,有人掀帘走进来,烛光摇曳了一下,苏天阳看清来人竟是苏采雪,皇上的雪妃娘娘,夜半进苏府干什么?
“原来是雪妃娘娘,这半夜三更的娘娘出宫来,就不怕皇上治罪吗?”
苏采雪得意的抿唇一笑,淡然的开口:“他睡了,不到明天早上是不可能醒过来。”
苏天阳心惊,难道她连皇上都敢动手,这样胆大妄为的心计还有什么不敢做呢,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苏家的人呢,想说的话脱口而出:“采雪,你为什么要杀苏家的人?”
苏采雪脸色陡变,苍白起来。好似不堪一击似的倒退两步,站定,望着苏天阳:“哥哥,你竟然如此说妹妹,让我好心痛,娘亲那么爱我,我怎么会杀了她呢,这种事情你相信吗?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人?”
苏天阳无语,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那么究竟是谁杀了苏家的一百多口人?苏采雪低头垂泪,楚楚可怜,哽咽着,好久才开口:“我和你说过了,是玉钩杀了苏家的人,因为我逼她代嫁,所以她恨苏府的人,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自个的妹妹呢?”
苏天阳正想开口反驳,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冷然的声音:“是啊,我相信杀害苏府的一定是玉钩,怎么可能是采雪呢?采雪可是苏家的孩子,玉钩她什么也不是,你看她连养了她五年的南夏国都不放过,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计有多残毒,为什么二弟要给这样的人做事,还要误会自己的亲人?”
话音落,从门前走进来一个男人,正是苏家的长子苏天涵,一脸不甘的望着二弟苏天阳,满脸的责备,苏采雪一听到他的话,越的楚楚可怜:“大哥,你也回来了,幸好有你肯信我,要不然我真的怕自己受不了。”
苏天阳看着眼前的兄妹两个,想到很久以前,苏采雪想苏天阳求欢的事情,被拒绝了,可是现在他真的放弃掉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吗?
不过如果让他相信玉钩杀了苏府的人那是决不可能的,这一阵子在玉钩的手下做事,知道玉钩的本性,即便她很冷,那也是针对伤害过她的人,如果没伤害过她的人,她一向是很仁慈的,就拿这次攻城的事来说,连一个无辜的人她都不想伤害,又怎么可能伤害苏家的人呢,当然他现在不想和他们说这些事,说了也没用,不过对于苏采雪深夜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好了,我们不提那些事了,大哥回来就好了,不过雪妃娘娘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苏天阳不动声色的开口,苏采雪娇媚的脸上浮起笑意,淡然的开口。
“知道哥哥匡复苏家了,我便高兴想过来看看。”
“嗯,那就好,我们兄妹三人好久没在一起了,今夜好好的叙叙。”苏天阳缓缓开口,嗓音暗哑低沉,朝门外吩咐:“立刻准备一些薄酒,摆在外面的亭子里。”
“是,将军。”
外面有小丫头应着,飞快的领命去准备,书房里苏采雪和苏天涵坐到旁边的座榻上望着斜卧在床榻上的男人,意志风,想不到当初花名在外的苏二公子竟成了将军,而他爹爹严重眼中的人中之龙,竟然一事无成,不由心内郁结,最重要的是拿不到证据证明苏家的一百多口人就是玉钩那个女人杀的,现在无影楼的人根本查不到下落,他用了好久的时间才知道原来榕王府的王妃就是玉钩,没想到这女人不但回来了,还成了南夏的公主,此次领着五万残兵残将竟然一口气夺下了南夏国的三座城池,听说其他三国现在纷纷上了进贡表,愿意每年上贡东晋国一批财物,由此证明自己的地位低于东晋国一等,皇上因此特别高兴,一出口便封了玉钩为护国大将军,和当年爹爹平级了。
这可是东晋国有史以来的一位女将军,别说东晋国,就说其他国也没有如此的惯例,女尊国北燕除外。
三个人正在屋子里说着话儿,门外响起小丫头的声音:“将军,酒已经备好了。”
“好。”苏天阳起身领着苏天涵和苏采雪朝外面走去,三个人坐在凉亭中,月色皎洁的光芒照在湖波之上,泛起莹莹的光华,三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儿。
直到这一刻,苏采雪才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
“哥哥,我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啊,现在可是我们苏家出头的时候啊。”
苏天涵和苏天阳一听到苏采雪的话,不由得挑眉,尤其是苏天阳,眼神幽深如潭,他就猜到这个女人必然有事才会来苏府,要不然只怕她早忘了自己是苏家人的事情,身为皇上的宠妃,她可从没有提过让皇上查处苏家的一门惨案,虽然皇上派刑部重查了,可惜当时的一场大火烧掉了一切的证据,即便有人猜测是无影楼所为。可是无影楼已被欧阳离烟派兵杀了,虽说有少数的漏网之鱼,可是少数已是极难查找的了,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玉钩是无影楼的楼主,可这种事不是凭嘴说的,而要真凭实据的,玉钩现在成了东晋国的护国大将军,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扳倒的,其实皇上为什么封玉钩为护国大将军,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想保护离轩,虽然离轩傻了,没有实权,可是榕王妃却是护国大将军,手中有的是实权,因此谁也不敢妄动榕王府。
“雪妃娘娘这话什么意思?”
苏天阳阴暗不明的开口,苏天涵对于他们两个人的话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为苏府的人报仇,查处杀害苏家真相的幕后黑手,他一定要手刃仇人,不管她有多么大的权势,苏天涵的眸中浮起赤红。
苏采雪抬头唇角浮起笑,往苏天阳的跟前凑了一点,她以前怎么就没现这个男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可用之才呢?
“你可以帮助我啊,我有十一皇子,玉钩虽然贵为护国大将军,可她到底不是苏家的人,而且她害死了苏家一百多口人呢。”
苏采雪的话落,苏天阳没说什么,一直坐在一旁的苏天涵却嚎叫了一声,飞身掠起,眨眼不见了人影,苏天阳飞快的起身奔到亭边,担忧的想着,哥哥不会想去榕王府吧,千万不要啊现在玉钩可不是五年前的她了,对于敢伤了她的人,绝对会加倍的报复回来的,而且这苏府的人恐怕真的是苏采雪害死的,至于为什么杀死苏府的人这可是一个谜。
“雪妃娘娘不觉得这是大逆不道吗?快回去吧,我要去看看大哥。”
苏天阳冷冷的拒绝苏采雪的建议,这玉家军可是玉钩手里的重兵,没有她的兵符,他根本调用不了,而且他也不愿意背叛她,她和他说过苏府的人不是她杀的,他相信她,这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建立起来的,就像他此刻怀疑苏采雪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怀疑的,现在他只是缺少证据罢了。
苏采雪没想到苏天阳当面下了逐客令,脸色有些难看,本来想作,可一想到他现在手握重兵,除了玉家军,只怕他还可以调用很多人,因为他现在是个将军,不是从前的无名之辈了,自己还是用得着他的,便起身盈盈如水的笑起来‘
“那我先回宫去了,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派人进宫给我送信。”
苏天阳不理她苏采雪一甩手离开了凉亭,直奔前面而去,从宫里带来的宫女全都焦急的候着,一看到主子才松了一口气,她们半夜出宫已是禁忌了,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些,只怕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回宫。”苏采雪一甩手愤恨的离开了苏府,领着宫女回宫去了。
而苏天阳也离开了苏府往榕王府而去。
榕王府里,刚送走了最后的一批客人,对于那些王公大臣,玉钩本来不想理他们的,但是他知道这些人中有很多人是欧阳离烟的眼线,不如做的优雅一点,让那个男人纠纠心,可是让那个男人纠心的结果就是自己累惨了,腰酸背疼。领着青凤和蓝凰两个人往风轩院而去,儿子和离轩可能早就睡了,玉钩不禁羡慕他们的好命,为啥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他们却活得很快乐呢,倒宁愿自己也是一个傻子,可是却又不甘心。
青凤和蓝凰见主子的情绪有点低落,不知道生什么事了,忙趋前两步,柔声开口。
“主子,怎么了?”
玉钩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情绪如此的没有掩盖力,看来今天晚上她失态了,正想和青凤他们说话,忽然头顶闪过凌厉的劲风,一个黑影飘过她的身边,一扬手向她的后背击来,玉钩一侧身让了开来,唇角浮起冷笑,眼神阴冷难看,朝青凤和蓝凰命令。
“把他拿下来,找死。”
“是。”两个人同时动手,翻卷成两把利剑直直的疾驶向那黑影,一碰而触,三个人打了起来,从王府的庭院打到花园中,玉钩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微挑起,嗜血的杀机充斥在唇边,身形一动,落到那人的身边,便把那人看得真切一点,竟是苏府的大公子苏天涵,这个男人和她的交集并不多,没想到竟然夜闯王府来杀她,这是可恶透顶,苏家的人都和苏采雪一样讨厌。厌恶感浮起,玉钩一扬手,无影手快如闪电疾向苏天涵,谁知有人更快一步的抢先出手,快如离弦的箭,一击即中,苏天涵后退几步方站定,身子摇晃不定,胸中积了一口气。疼痛难当,遥遥回望过去,那立在月光下,飘然清透的男子竟是傻王欧阳离轩,他眼神冰冷得如一块冰,唇角浮起阴狠的残酷,一刹那浮起致命的潋滟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