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娘子且别动手,我这就细细说与你听……”
“据冯奎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从去年及笄后,去他家里提亲官宦子弟真是踏破了门槛儿。炎知州先是选了商州李知州嫡长子做女婿,谁知两边合了八字没上一个月,那李知州嫡长子就因病亡故了。”
吴氏听到此啧了一声道:“好不晦气,这亲怕是就此作免了罢?”
慕嗣成托起茶盏抿了两口方接着吴氏话头道:“娘子所言甚是,自商州李知州那嫡长子因病亡故后,炎知州年初又选了涂州王知州次子作婿,按说这一次该成了罢,谁知两边儿合了八字后,那王知州次子也一月后不明不白跌了一跤不治身亡。”
吴氏听到此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叹道:“这事儿委实是太奇了,这么一来,谁还敢上门提亲去,就算那炎知州家里女孩儿是月中婵娟下界,可也得有那命来消受。”
“正如娘子所言,从去年到今年,炎知州选两个女婿都下了黄泉,那原先踏破门槛儿提亲媒人再也不敢去提甚亲了。外头都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是命中克夫,不能结亲。炎知州听了不以为然,反说是外头那些人没事乱嚼舌根子。谁料他那女孩儿今年八月间过了十六岁生辰后,竟然染上风寒一病不起。有名郎中请了个遍儿,药也不知吃下去多少,始终不见好。拖到这会儿,已是一月有余,听说病势沉重,眼看着是不行了。”
吴氏听到此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实是命,想来生官宦人家,打小儿珠宝一样捧着,好容易长成人,哪里想到命中劫数这里等着。”
慕嗣成也点头赞同道:“这事除了拿命数来解委实是找不到别说法。炎知州与正妻罗氏就这一个独女,罗氏平日间真是心肝儿肉一般疼着,如今见*女这番光景,整日家宅子里伤怀抹泪。炎知州见了也好不痛心。”
“这事儿任谁摊着也要心疼肝断。”吴氏感慨道,复又说,“既是这么着,便该早日将那棺椁等物预备下,免生事到头临了忙乱。”
“炎知州本也有这打算,但那罗氏死活拦着不肯。一日,正烦恼间,底下要调任一位同知对他说了一番话,这事儿又有了转机。”
“甚么?”吴氏一听那原本平息下去好奇心又起,便伸手过去拉着慕嗣成袖子不停摇道,“老爷讲,到底又有甚转机?”
慕嗣成微微一笑,将自己袖子一扯道:“娘子别忙,我继续讲与你听。”
“那同知对炎知州说,龙虎山张真人近日到了洛州纯阳观讲经。那张真人你也知,是我们大周朝第一个得道真人,陛下亲封圣瀚天师,据说百年后定会羽化飞升。张真人善于打卦批命改命,赫赫名声外。炎知州听那同知这么一说,自然是备了厚礼去纯阳观拜会张真人,为自己*女瞧一瞧八字名数。”
“见了张真人后,炎知州便把自己来意对他讲了,又将*女八字奉上求他看一看,又说了这一年来发生一连串匪夷所思事儿。张真人听了,又看了炎知州*女八字,推算一番,竟说出了奇一番话。”
慕嗣成说到这里口也干了,便端起红木茶几上茶盏来欲喝上一口,揭开盖子一看,竟是干了,便将茶盏往吴氏跟前一递。吴氏正听得起劲儿,看他要水,便接了茶盏起身去为他续水。续了水忙不迭端来捧到他手上,坐下后即刻问:“那张真人又说甚么话了?说,说……”
“娘子稍安勿躁,待我喝些茶再与你讲来。”慕嗣成吃了几口茶润了润喉,将茶盏放下继续言道:“张真人说这一年劫数是炎知州*女命中自带,要破这一劫数便要结一门儿亲冲一冲,方能度劫。”
“头里炎知州那*女接连定了两门儿亲都黄了,谁还敢与她定亲。这张真人可不是说来作耍么?还有既然这劫数结亲能冲,为何前头那两门儿亲事不成,倒害了人家两位小官人哩?”沈氏听到此一脸疑惑。
慕嗣成掸一掸袖子,唇角微扬道:“娘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张真人说结这一门儿亲是要娶进门儿,而非嫁出去。”
“你是说要招一个倒插门儿女婿?”吴氏恍然问道。
慕嗣成摇摇头笑:“非也,非也。这要娶进去冲喜解劫也是要一名女子。且得是今年及笄,八字是金命,还得今年九月初九子时所生。张真人批命是说炎知州那*女命中水气漏了,克夫不说,还克自身。得要娶进去一名金命女子陪伴三年,所谓金生水,那水气才会再旺起来,这一劫才过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希望大家喜欢,多多撒花,多多支持。
时间一般晚上九点,如果其他时间看到,那都是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