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批出自己命能救她那就一定能救她,自己避开了,那她万一耽搁了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定会愧悔终生吧。
这么考虑来考虑去,汐颜踌躇不已。不知不觉竟是歪床榻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鸡鸣时分,她才醒转过来。醒过来后看看自己仍是捏手中小包袱,不由得苦笑起来,抬手擦了擦睡梦中不知不觉流出来濡湿了脸颊泪迹,知道自己终是踏不出这个家门,终是舍不下这个家里给了自己些微温暖人。那么,就依了老天爷安排,两眼一闭往下走吧。若这是自己命,她认了。
而洛州城里炎知州府上,傍晚时分,炎文贵从衙门里回到宅子里,正妻罗氏带着丫头来伺候他换了便服,刚泡了盏茶递到他手中,外头门房便使了一个小厮进来传话说浚县知县派了个公人持了拜帖来求见。
炎文贵慢慢浅抿了几口茶眼皮也不抬问站底下小厮:“你可问了那公人是为何事而来?”
小厮垂手躬身答:“回大人话,他说是为了那张真人批出来八字……”
“什么?”炎文贵猛地抬头,手中茶盏险些端不住,晃悠了两下,茶盏中茶汤洒了些出来烫了他手。将手中茶盏忙放到面前红木矮几上,炎文贵一叠声挥袖吩咐那小厮:“将那门口浚县知县派来公人请到正厅中去。”
小厮应了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旁边坐着罗氏听了也是喜不自胜,两手合十不停望天而拜嘴中一个劲儿念叨:“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神天菩萨保佑,我无忧有救了。”
炎文贵也高兴得站了起来负手往正厅中行去,罗氏见状赶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到得正厅中坐下,底下丫头重泡上茶来奉上。不一会儿,那刚才出去请人小厮便把慕嗣成派来洛州公人请了进来。
只见那公人进来后便向着炎文贵躬身叉手一拜道:“小人杨勇见过知州大人。”
炎文贵上虚虚抬一抬手道:“起来罢,你家大人叫你来是为何事?”
杨勇从身上挂着公文袋子中掏出了一封拜帖并一封书信捧手上躬身下去道:“我家大人只教我对大人说是为了张真人批八字而来,这里是他拜帖并书信,还说大人一看就知。”
炎文贵捋了捋颌下长须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站着一位管家,那管家立即上前将杨勇捧手里拜帖并书信拿了过来递到他手中。
看了看那拜帖,炎文贵就将那拜帖置于旁边条案上。随后将那封书信开了封,从中抽出了几页信纸和一张八字庚帖。
仔细看完信和那张八字庚帖,炎文贵喜上心头,面儿上却只带些淡淡笑对站堂下杨勇道:“此番有劳你不辞辛苦马加鞭跑来洛州替你家大人送信,你今日就歇我府上。待我明日一早回了你家大人信,你再回去。”
杨勇忙再次躬身一拜道:“多谢知州大人体恤!”
转脸炎文贵又对旁边管家吩咐道:“炎泽,你带他下去好酒好肉招待着,再替他安排个上等客房与他住下。”
“是,老爷!”管家炎泽应了,上前领着杨勇下去。
待他们一走,一旁坐着罗氏即刻起身,凑到炎文贵身边紧张问:“老爷,这信里说得什么?可是那张天师批命要找人已然找着了?”
炎文贵捋须呵呵一笑,将手中那信纸并那张庚帖往罗氏手中一递道:“娘子,你自己看看。”罗氏接过去一一仔细看来,后竟然是笑出了声,眼中含泪道:“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张天师批命如此之准,这世上真有今年十五,九月九日子时所生金命之人,况这人还是浚县知县女儿。”
“嗯,既然已找到张天师所批命之人,那么我们立刻操办起来。无忧缠绵病榻一月有余,整日昏昏沉沉不见好转。身子也一日一日虚了下去。我意思是我今晚就回书一封,让那来送信杨勇带信回去,叫浚县知县慕嗣成接了信就将她女儿送了来。等他送了女儿来,我便将聘礼奉上,再许他洛州同知之职。”
炎文贵将自己意思对罗氏详细说出。罗氏闻言笑着点头道:“老爷所言甚是,这亲事越越好。你下聘礼须得丰厚,难为慕知县舍得他女儿与无忧结亲冲喜。这事虽荒唐了些,但也是必行之事。再有,我明日便吩咐底下奴仆张红挂彩,布置喜房,务必和真结亲一般。到时候无忧病给这喜事一冲,定会即刻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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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破费了。
近会勤。貌似我越来越懒了,⊙﹏⊙b汗。连章节标题也不想写。
真是惶恐,有负亲们等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