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好几筷子菜。汐颜受宠若惊之余不免有些狐疑了,心想,炎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自己突然变得这么好起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汐颜再也忍不住了。中午炎无忧又叫自己一起吃晌午饭时,拉住她衣袖问:“姑娘,那丢失印石事你可有眉目了?”
炎无忧却淡淡说:“先去吃饭,再等等,了。”
“这都好几天了,你也不和我说那事,我心里不安,哪里吃得下饭?”汐颜嘟着嘴看向炎无忧嗔道。
炎无忧反手握住她扯着自己手打趣道:“你不吃饭,那印石就会自己跑回来了吗?稍安勿躁,再等等,别急躁。这事交给我就好。”
这是她第二次牵着自己手,被她微凉手握住,汐颜竟然莫名觉得真得安心起来。心道,她那么镇定自若,想来是成竹胸了。况且她言之凿凿说这事情交叫给她就好,那么自己是确太沉不住气了,便将提起心放下,随着她一起去吃晌午饭。
谁料到当晚掌灯之时,那丢失印石事竟然真如炎无忧所言有了动静。不过这动静也太大了点。竟然是罗氏领着外头专炎文贵书房伺候李管事媳妇子,带了数个前头书房内服侍丫头婆子到了炎无忧院里,一进院子便吩咐婆子把院门关了,又把这院内丫头婆子都叫了廊子下立着。
炎无忧和慕汐颜也被叫了出来,只听罗氏一看见炎无忧就上前伸出一指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嗔怪道:“我说你前几日管我要你书房中账册呢,原来竟是出了这丢失印石大事!你这般瞒着到底要到几时?”
“娘是如何知道这事?”炎无忧皱了皱眉问道。
罗氏却不答反问:“你这两日是不是悄悄去问长松他们,前几日他们到媳妇儿房里玩儿可有进了书房?可有谁去开箱子玩了你印石?”
炎无忧点头,“我是这么问了他们来着,可是他们说,他们都不曾进去过呀。”
罗氏接话道:“你知道什么?后来长竹回去就王姨娘跟前哭起来,说你这做长姐不相信他,别人只问了一遍儿,可你却连着问了他两三遍,想来定是疑他是贼。你爹爹今日散了衙去王姨娘房里,她就拉着你爹爹好一阵哭诉,你爹爹这才知道原来你房中印石不见了。不免大怒,忙吩咐了他前头书房中管事媳妇子带了人来,让我领着到你院子里来好生搜一搜。”
“我问了长竹两三遍?”炎无忧喃喃自语,想了想又问:“可是娘亲又怎么知道那丢了印石还我这院子里?”
罗氏还没说话,那站她身旁李管事媳妇子就说:“老爷吩咐了,这丢印石定是姑娘这院子里亲近之人偷,先搜一搜,再逐个审问这院子里服侍丫头婆子们,就不信找不出一丁点儿错漏出来。”
这话说完,罗氏看她一眼,有些不喜她抢话。但这也是个理,怨不得老爷发怒,这还有两天就是豫王府赏石大会,这会子出了这事情,那原本计划就落了空,怎不叫人生气。
“好了,凡是这院子里服侍大姐儿和大奶奶丫头婆子们都站这里不许动。李管事家带着老爷跟前人随我一起到各房中去搜一搜!”罗氏不耐挥了挥手说道。
于是那李管事媳妇子就问:“太太,先从哪里搜起?”
“自然是从东西厢房丫头们住地方搜起。”罗氏扫了眼站廊子下缩着肩站立一众丫头仆妇们。
李管事媳妇子就说:“好,那就请太太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罗氏点点头,一群人便先往丫头仆妇们住东西厢房中去。搜了约有半个时辰,罗氏等人出来一无所获。于是罗氏便正准备叫人把这院中丫头仆妇们一个个叫到跟前拷问。那李管事却看了看慕汐颜说了句:“太太,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
“哦,是什么地方?”罗氏不解问。
李管事就低下头去万分恭敬说:“恕奴婢大胆,还有正房没有搜……”
她这话说得含混,虽然说得是正房,但罗氏明白正房显然是不包括炎无忧住那东次间和梢间,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自己偷自己东西吧。那说起来剩下正房便是这刚娶进来媳妇儿慕汐颜所住那西梢间和西边儿耳房改成宴息处了。
罗氏摇摇头,这进门儿媳妇儿人品她是相信,绝不可能去偷什么印石。虽然说这印石是她进书房中当差以后才丢失,难免有嫌疑。但是她就是不相信。
于是便听得她说:“媳妇儿我相信她,她绝不可能做这样事。”
一旁汐颜听了这话只觉心中一暖,抬起头来感激看了罗氏一眼。
“可是老爷吩咐过,这院子里从上到下都得搜一搜。就算是避嫌也应该搜一搜正房,一则跟老爷有交代,二则也能堵住众人口。走一走过场,对大家都好。”李管事家一旁低声说道。
罗氏想一想这也确是个说法,便点了头说:“那好罢,我随你们去走一走。”
那李管事家一听便吩咐跟随左右丫头仆妇们往西梢间那边去,先搜一搜大奶奶住地方。罗氏摇摇头跟着众人身后进了汐颜卧房。李管事家一声令下,众丫头仆妇们就开始翻箱倒柜搜起来。
罗氏站一旁无聊等着,心想,这些人待会必定会无功而返了。
谁料一个趴地上翻着床榻下东西丫头却踏板之下角落里摸出了一包东西,打开来尖声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正是姑娘丢失两方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