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他如何知晓,却稳着嗓子道:“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希望能被放出皇宫,我也不例外。”
慕容怀卿却摇头,“你根本不属于这里。”
她这回不但眼皮跳,心脏也跟着狂蹦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似是站的久了,又耗费了不少心力,引发了旧疾,捂着唇轻咳起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该不会有透视人心的本事吧,咳了许久,他方才轻声道:“你不是澹台婉玉。”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彻底愣住。
“你……你怎么猜出来的?”
“不是猜出,本王曾与和宣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和宣公主?说的是澹台婉玉?
抱着一丝侥幸,她恳求道,“那王爷可愿帮我在皇上面前证明?”
他转过头来看她,眼中意味不明:“根本不需要证明。”
“为什么?”
“因为……”他转开了视线,云淡风轻道:“也许很快你就会知道。”
“啊?”这是什么回答,这个武宣王,身体不好,不会连脑袋也有问题吧。
他垂目瞥了眼她手上的手串,“这个手串,就当是本王送你的……谢礼,今后你亦可以此作为信物,本王承诺,会为你办一件事。你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不要白白浪费。”
在江晚鱼诧异的目光中,这位病弱王爷,踏着五月明媚春光,如沐圣泽,浑身萦香,朝着宫门的方向优哉游哉踱去。
看了眼手中的象牙珠串,此物的价值已经不在银两的多少了,而是一个,可以为她带来无尽好处的机会。
慕容怀卿说了,机会只有一次,可不能浪费了,她要好好想想,到底用这个机会来做什么。
是离开这里?还是……
突然发现,此时的自己,对于离开这个皇宫,似乎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执着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要改,一定要改。
晚间替奚成壁更衣时,他一直盯着她的手腕,终于忍不住问:“这手串是哪来的?”
因为语调太过冷厉,江晚鱼连忙后退一步,紧张得护着那手串:“总之不是偷来的!”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更是不爽,至于为什么不爽,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武宣王给的?”
这是怎么了?今天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有了读心术一般,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是……是武宣王送的。”说送的,应该也没错吧,她其实更想说是自己赚来的。
他眉头立刻拧起,瞪着那手串的眼也嗖嗖往外射着刀子:“谁让你收他东西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借着如厕的名头,是出去追慕容怀卿的。
“他送我,我为何不要?”不要的是傻瓜。
听她顶嘴,他越发不快,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眼睛霍然睁大,猛地朝前迈了一步,将她扯到身前。
她唬了一跳,这厮准备干嘛?在她用另一手去护腕上的手串时,却见他将手探入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