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很舒服,可那火球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一点点蹭着与她身躯相贴,嘴角似勾非勾,比女人还丰润的唇,也从她的脖颈,移到了她耳边。她察觉不妙,正欲将他推开,却被他一下含住了耳垂,湿润濡滑的包裹而来,狂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她身子一颤,被他扶住了腰身。
“小鱼,别生气。”他语声沙哑,沉沉如夜,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
她微微侧首,对上了他小心翼翼的眸光。总是把持不住想要对她做点什么,可当付诸行动后,却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生怕被大人责骂。矛盾着,痛苦着,却也甘之如饴地享受着。
长久的对视后,她忽的叹了口气,他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当以为她要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时,却见她倏地伸手,捧住他的头,接着踮脚将唇印了上来,省去了甜言蜜语,略过了互诉衷肠,这么直接这么激烈这么大胆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撬开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很快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原本想要反客为主,转念一想,这可是她难得的一次主动,觉得被反被她来疼爱,更加得蚀魂销骨,滋味美妙。
于是老老实实,任她摆弄。
残月如勾,夜风徐徐,周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尸体横陈,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兴致。
她细细舔弄他柔丽旖旎的唇瓣,不用触碰,便可以想象得到它的甜美,男人长着这样一张风情万种的嘴,通常会给人一种娘里娘气的感觉,没有半点男儿气概,可配在他这张刀削斧凿的深邃面容上,非凡不觉得妖媚娘气,反而高华若山巅雪莲,中和了些许冷硬,更显的平易近人。
这是一张天生就该被人亲吻吮吸的唇,美好如枝叶饱满的果实,她尽情享受着果实的甜美,为这一切只能自己独享而感到庆幸。
她早已决定,不论今后发生什么,她都会一直陪着他,那个皇宫如此冰凉寂寞,若她离去,当他孤独悲伤时,谁给他依靠,谁给他安慰,与其忍受心疼,不如与他一同被困在这个华丽牢笼,做两只彼此依靠取暖的孤兽。
“别……”当她探手去剥他衣衫的时候,他却从迷醉中清醒,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底明明燃烧着欲望,他的身躯明明如此滚烫,这一刻他明明他期待已久,为何要阻拦自己呢?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垂了眼帘,将心底那股窜上的火苗压下去,才暗哑着嗓音道:“小鱼,你要想好了,如果为难,就不要做。”
她勾了勾唇角,将手一点点从他掌中抽出,若无其事地挑开他的衣襟:“阿壁,我永远陪着你,再也不走了,你愿意娶我吗?”
他震愕,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晕了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撅了撅嘴,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下,惹得他闷哼一声,“我江晚鱼孑然一生,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不怕得罪权贵,不怕遭人妒恨,我要走便走,没有必要向你说谎。”
他沉寂的眼波微动,眉宇间掠上一抹轻愁,轻轻叹着,将她揽到怀里,然后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没关系,不用怕,以后有我在,我来做你的天,你的地,你的支柱。”
她先是有些懵,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悲怆与心酸是怎么回事,听他说我来做你的天你的地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那句无父无母,令他觉得心疼了。
她反手抱住他:“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可怜,阿壁,我要的是你的爱,不是同情。”
“我知道。”他松开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那那双眸,却柔如春水,拂如心湖,“小鱼,记住你说过的话,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回轮到她来哄他:“放心吧,我既然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果离开,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不再爱我,二是我死。”
死字刚落,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唇,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许说死这个字眼,我不喜欢听。”
她摸着微微有些痛的唇瓣,笑道:“你不是不信这些怪力论神的东西吗?这么草木皆兵,可不像你啊。”
“或许爱情真的能令人神智昏聩。”他的手自她肩头滑落,停在手腕间,轻抚她腕上的珊瑚手钏:“从现在开始,我信了。”
她微微一呆,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已在他衣襟内,指尖下,是滚烫细滑的肌肤。
他粗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小鱼,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眉睫一跳,虽然已经下了决心,但事到临头,还是会感到一丝惊慌。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不少次猪跑,她不似古代女子,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她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但就因为清楚,所以才会紧张,才会惊慌。
“我们……我们还是回宫再说吧。”头一次打起了退堂鼓,她左右看看,打野战真不是个好主意。
他面有急色,额上细汗满布,握着她的手也滚烫如火:“回宫?小鱼,你若不想我从此再也不能人道,这回就从了我,否则我真的会被憋死的。”
他脸色阵青阵红,眼底一溜血丝,想必真是痛苦极了,将她猛地按进怀里,彼此紧紧相贴,使她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欲望的勃然狂烈。
温香软玉在怀,又解开了束缚已久的枷锁,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人,名正言顺,再也不会有分离,不会有误会,不会有担心,这个时候他要是还忍,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暗紫色的烟罗轻衫滑腻如丝,妖娆的色调配着她雪白的玉颈,更是令人血脉贲张,视觉冲击转化为感官冲击,他一咬牙,干脆将她横抱而起,朝着一间还算完整的矮房走去。
她没有挣扎,因为女人的抗拒会使男人更加亢奋,更容易引发他们的兽性,男人最喜欢将女人“不要”的否定,当成是“要”的肯定,既然如此,拒绝什么的,真的就没必要了,哪怕是象征性的扭捏一下。
她很安静,那双一直盯着她的莹然黑眸,印着月华,比星光还要璀璨,这是在期待他的爱抚吗?这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痒。
他俯下身,将她暗紫色的烟罗衫褪下,心脏不停鼓动,像是要爆裂开一般。
完全不能把此刻的欢爱当成是在临幸宫妃,这是他爱的女人,他想将一切都做到完美,给彼此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片刻的迟疑,原本安静乖巧的某人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神贼亮:“你是不是没经验?不知该从何入手?没关系,我来教你,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她这简直是在挑衅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谁说我没有经验?”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哪来的经验?”
“这你别管,总之你乖乖等着我疼爱就好。”
她眼珠一转,死死按住他的胸膛,不让他翻身:“你可别说,你的经验是从春宫图集,淫词艳书中学来的?”她昂着头,颇有些得意道:“如果这也是经验,那我可比你看得多,看得广,看得有声有色多了。”
他说不过她,此刻她伏在自己身上,胸前的柔韧紧压自己的胸膛,他满脑子都是那晚于女官舍内看到的妖娆美景,情欲烈烈,火热如焚,干脆以行动来表明态度,手掌穿过她的衣摆下襟,直取要塞。
她一声惊呼,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倒符合他雷厉风行的性子。
她有些羞恼,正想退开,却被他牢牢按住身体,动弹不得:“别……一下,就一下。”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生平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所有看过的不雅画面全部不听使唤地往眼前狂涌,怎么说她也是纯纯情情的黄花闺女一名,胆子再大,思想再开放,遇到这种事也是会羞涩的。
月光透过墙缝照射进来,他脸上的邪肆神情一览无余,半眯着眼,观察她的每一个反应。
之前还觉得今夜乌云密布,月色昏暗,实在不是个好天气,这会儿却觉得这月色有些过于明亮了。她咬了咬牙,在他的注视下,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下。
他的眸色深了些,视线又滚烫了些,这姑娘还真是非比寻常,明明害羞的不得了,行为却火热胆大得让他都难以招架。
她俯下身,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颤抖着去解他的衣带:“今夜我是你的。”
他微挑轩昂的墨眉:“只是今夜?那今后呢?”
她探手抚上他光裸胸膛,一路而下:“今后……你是我的。”
他就喜欢听她说这些颠覆伦理纲常的话,越是大逆不道,越是惊世骇俗,他就是越是兴奋。
自己这不是中邪,八成是变态。
呼吸骤然加重,单手圈住她的腰身,用力一掀,将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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