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90章他的目的
回到听竹轩,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舒悫鹉琻
她似乎刚睡醒,精神比前几日看上去好了不少。
奚成壁在榻边坐下,阻止了欲起身行礼的澹台婉玉:“不是说了么,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
因为不知平日里江晚鱼和奚成壁究竟是如何相处的,澹台婉玉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重新躺下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接收到她忐忑的目光,奚成壁不由得纳闷,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从未见她流露过这样的眼神,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子,绝不会因为喜欢他便刻意讨好他,可她此刻的眼神,分明写着担心,写着不安,还有一股无来由的患得患失。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强忍着一股惧意,澹台婉玉摇摇头,看着面前满眼宠溺的男子,思量了一下,眼波微转,盈盈道:“皇上刚才做什么去了?看样子很着急啊。”
“我……”原本想把海盗受伤一事告诉她,但临到嘴边,却咽下了原本即将出口的话:“没事,你也知道,那帮朝臣不管大事小事,都喜欢拿来烦朕,你别忧心,这些事交给朕就好,你安心养病。”
澹台婉玉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将自称从我改为了朕,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竟然不肯告诉自己?是自己的表现令他怀疑,还是这原本就是他与江晚鱼的相处模式?都说圣心难测,眼前这个男子的心,更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口中的爱,到底有多坚定?
她相信绝非是自己的表现出了误差,至于为什么,会令这个总是温柔对待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心生隐瞒,她必须另想方法,搞清状况。
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尽快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江晚鱼,成为这个男人心底,最无法割舍的存在。
两人又随便说了些话,他见她面有疲惫,于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听竹轩。
他对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别说是心里的想法了,就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他也绝不会隐瞒她半点,可如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说谎?
这一点,似乎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仿佛潜意识当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相信,一定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有些烦躁,原本要去金龙殿处理政务,却在半路上折返,回了保和殿。
在内殿,他自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只锦盒。
锦盒内,小心摆放着一把火枪,这是她留给他防身用的,虽然他一再强调,自己根本用不上这东西,但她却不依不饶,偏要让他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望着眼前的火枪,脑袋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变得越来越烈,那个时不时响在脑海中的声音,也越加清晰。
是她。
没错,是她的声音。
那一遍遍的警告,一遍遍的提醒,此刻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音,仿佛近在耳边,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蓦地合上锦盒,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外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一阵破空声响起,如同飞鸟振翅划过空气的声音。
……
火枪一共有两支,一支在奚成壁哪里,一支在江晚鱼自己身上。
她来回把玩着手里的枪支,如果这是现代的高科技产品,她还有把握一枪干掉慕容怀卿,然后趁乱逃走,可这古代的半成品,加上自己那糟糕的枪法,她相信,还没等扣下扳机,自己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所以,她放弃了以卵击石,闯出武宣王府的幼稚想法。
她一向都以自己处理危机的反应力而引以为豪,可这一次,她却被慕容怀卿咬得死死的,各种手段各种方法全都用不上。
时至此时,她似乎只有一条等待援救的路好走。
有时候,安静等待被救,也是一种很好有效的应对方式,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起码在奚成壁发现身边那个“自己”是冒牌货之前,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既然没办法,那她不如顺其自然,她这个人最怕麻烦,如果每天都沉浸在该如何逃脱的烦恼中,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疯的。
来到这个异世界,她别的没有学到,就学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在哪不都一样活?如果奚成壁连自己和澹台婉玉的区别都看不出来,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需要重新衡量一番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理智,或者说最冷血的人了,连慕容怀卿都惊讶于她的冷静,不过实际上,她的冷静与泰然,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
她虽不担心那个假冒自己的澹台婉玉,但对于前几日见过的那位鸩叶夫人,淳羌现今的太后,她却总有一种无来由的惧怕感。
不是害怕她的威仪,更不是害怕她的权利,而是害怕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那股血气,总让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尤其那女人的眼睛,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浑身不适。
在窗边站的久了,忽觉一阵寒风吹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变天了。
春雨料峭,空气中微寒的湿意袭上身体,她连忙关上窗户,用厚厚的斗篷将自己包裹严实。
不知是不是最近缺乏锻炼的原因,她不但总感到疲乏困顿,还变得异常畏寒,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变成慕容怀卿2。0版了。
这场雨没有持续多久,一阵狂躁的雷声后,雨势便戛然而止,天空再次放晴,连地面的那点湿润,也很快蒸腾不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刚才外面下过一场瓢泼大雨,而看着此刻的天光明媚,更是难以想象,之前曾有过雷声大作,天地失色。
江晚鱼推开窗户,深嗅了一口初春雨后带着泥土气味的芬芳空气,不管一场雨能带来什么,她还是喜欢晴天,明媚鲜亮的世界,才会令人心旷神怡。
正准备坐下,为自己斟一杯香茶,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明亮阳光射入的刹那,刺得人眼睛有些生疼。
她本能以手遮目,挡住那片刺目的光,随后那光线一暗,她微微眯眼,朝门口的防线看去,一身白衣的男子静立在门前,姿态高华,仿佛被圣光围绕一般,只是那淡薄的寒意,却掩盖了华灿的日光。
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有截然不同的两面,一面温润,一面冷硬,一面和暖,一面阴寒。
或者说,慕容怀卿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这才构成了他不同于常人的特殊性格。
她别开目光,执起桌上茶壶,正欲注满面前茶杯,却横里伸来一只手,将她执壶的手按住,她顺着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朝上看去,落进了一双漆黑双瞳中:“王爷也太小气了,这武宣王府什么没有,难道就心疼这点茶叶?”
他望着两人交叠的手,语声很淡:“你一点都不担心?”
与其说他是好奇,不如说他是不甘,一场惊心排布的戏,却没有得到她这个唯一观众的认可,他这个导演,一定觉得很挫败。
“王爷想让我怎么做?歇斯底里,痛不欲生?很抱歉,我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我一直很好奇。”似是要证明他的话,那漆黑的眼瞳中,竟真的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
她笑:“当然是肉做成的,王爷以为会是什么?”
他漠然收手:“是吗?我还以为,是石头做成的。”
她假意不明他话中之意,故作萌态:“石头?王爷真会开玩笑,若真是石头做的,那就不是人了,而是怪物。”
“怪物吗?”他目光幽深,“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你的确是个怪物。”
她扯扯嘴角,这个慕容怀卿,嘴上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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