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仿佛身处无尽的黑夜之中。冷,好冷。
“我这在哪?你是谁?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爹,娘,别,别丢下我,昊。昊儿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听话,别丢下我啊,呜呜呜。”
“救。救命。别,别。”
“快跑,快跑啊,向西跑,向西跑,找你蔡叔,去长留街,快走啊!不要回来了。”
“啊哈哈哈哈!小崽子,怎么不跑了,多么美味的补品啊,哦对了,记得去长留哦,别被其他人连肉身也吃了,啊哈哈哈哈。”
......
“啊!”白昊的尖叫了一声,周围的人面色一变,顿时一拥而上。
只见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制房屋,干净无尘,正中间摆着一架古琴,焦尾。床边的香炉燃着艾草,屋檐上的风铃随风飘荡。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一下子从床上惊醒,额头上浸满了汗渍,面色惨白,寒战顿起,他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臂间,整个身躯颤抖了起来,眼中泪水不止。
“昊弟!你怎么了?”床边桌旁小憩的少女,芳龄近十六,穿着粉紫罗裙,披着一件浅黄锦缎外套,听后立马冲了上去。
“你是谁!别,别过来!”白昊双脚蹬床,连连后退,如一只受伤的小鹿,仍处于颤抖恐惧之中。
“昊弟,是我,文音啊!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你看,这是我的家,别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蔡文音眼中满是担忧道。
“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做了一个梦,我只记得有人告诉我要去长留街找蔡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呜呜呜。我是,我是谁,这又是在哪?”
“不记得了?别。别怕。这就是长留街,这就是蔡府,父亲遇到你的时侯你正好晕倒在街口,浑身都是血,根本止不住,父亲耗尽了所有的魂力才把你救下来。”说的时候,文音的声音也时不时地颤了颤。
白昊定了定心神,感到脑袋中一片混沌。
文音?蔡府?血?我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昊看了看身上遍布的愈合的伤口,又看了看文音“我。我也都不记得了。”
“这样,我们去见父亲。还有,你先把补药喝了。”文音起身到客厅桌旁拿来了一个白瓷碗,“你看,我亲自给你做的,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这叫‘十全大补汤’,要喝光哟!”
只见满满的一碗黑色粘稠液体,发出了一股下水道的气息。
白昊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文音,又看了看碗,苦着个脸,说到:“呃,叔父还等着我们呢,莫让他等急了,快快快,我们赶快过去。”一边说着,白昊便立刻将鞋子穿好,拉着文音便向外走。
“你知道在哪个屋吗?”
“不知道啊。”
“那你还拉着我跑那么快。”
“这不是,想与叔父早些相见嘛。”
书房。
白昊看了看手中的白瓷碗,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穿浅蓝色大衫的大叔,他面前也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碗。二人对视了一眼,知道文音在旁边,就咧开嘴勉强笑了两下,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文音小姐。
“快吃呀,怎么难道嫌我做的不好吃?”
“不不不,肯定好吃。”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吃?”蔡庸拿起碗,笑了笑,感觉非常“高兴”的样子。
“吃吧。”
“我去趟茅房。”
“我也去”“呕。”
......
“叔父,我能问问你一些问题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关于失忆。当我发现你时,你浑身沾满黑血,倒在街口。我便立刻带你回府中治疗,那时,发现了你元神受损,你的记忆受损应该与这有关。”
“对了,当时你手中紧紧抓着一块令牌,我帮你收起来了,现在给你。”
白昊接过令牌,银白色,上面没有字,也没有花纹,只是这材质看起来有点奇怪。白昊没多想便收了起来。
“你家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情况了,明天我也亲自去一趟,你放心,我与你父亲是故交,你先在我这边歇息着。”
说完,蔡庸拿出一本灰布皮书,递了过去。
“这本书给你,回去好好看看,你父亲与我莫逆之交,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我府中住着,至于你的事情,我会着手调查。文音,好好照料弟弟。”
“是。”文音答道。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昊看了看手中用犀牛皮做的书,上面写着《山河志》三个字,仔细地翻阅起来。
莽荒之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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