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尊重他,但是喊先生好疏远,喊着先生他心里都不敢对他胡思乱想了,曦岩跟他商量:“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先生,”
东方不败扬了一下眉,好久没有人反驳过他的意见了,“那你想怎么称呼我?”
愿意听一听曦岩的想法。
曦岩疯狂大脑风暴,叫先生太疏远,叫大哥好像在喊村头王大哥,叫老婆,会被打死。
想不出来,鸡汤都放凉了,人并不着急,捧着一卷书在看,曦岩的房间放着几本书,华山派看书的人不多,一个江湖门派,弟子每天一般都在练武功,连书都找不到几本,这个时代书卖得也贵,这几本书是曦岩在门派书房借的。
曦岩本来想借几本诗集,唐诗三百首也可以,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本写得狗屁不通的画本小说,书都快被翻烂了,似乎颇受弟子欢迎。
最后借到了一本三字经,华山派根本就没人看书,他们宁愿上山杀两条野狗或者去林子里找一天的蘑菇,晚上看书还要点油灯,对眼睛不好。
这群人不会觉得无聊吗?除了练武功还有什么其他爱好吗?大概是没有,年龄大一点的弟子已经成家了,年轻的弟子就他们几个,令狐冲每天想着和岳灵珊谈恋爱,林平之每天想着报仇,岳灵珊每天想什么没人知道。
喜欢看书的就只有曦岩一个,主要是太无聊了,现代社会每天有手机,短视频里三秒一个反转逗得人哈哈大笑,这里的生活就比较无聊了,所以曦岩会给令狐冲记录一下天上的星星的位置,给女弟子画一画绣花的图案,就他一个人手特别巧,能画出很多花草的样子,主要他善于观察,平时见到什么样的花开了都要记下来,回来就画下来,一片一片的夹在三字经里。
东方一翻书,书里夹着的花草图一片一片的掉落下来,他似乎对这些也很有兴趣,捻起一片欣赏了起来。
曦岩画的画,不说有多好,只能说很像,每一片的叶子上面都画有叶脉,花瓣该有几片就画几片,一片也不能少。
就跟他屋子里的东西一样,每样东西都有他该有的位置,每次用了必须回到原位,都是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养成的坏毛病。他画的画也编了号,按照页码排序摆放,东方手一抬,又落下来好多张画,曦岩就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画,等东方看完,他赶紧都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一篇一篇的放回去,东方不败似乎看出来他的强迫症了,手轻轻一晃,一整本的书里又掉出了两页书签,上面写的两行字。“猿声到枕上,青霜落秋水。”
原来这小子真的认字,看字迹中规中矩,起码看得清楚是字。书签掉了出来,曦岩又是一阵警惕,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看吧,随便看,”他都是抄的唐诗三百首,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只要看了放回原位置就行。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似乎死曦岩听错了,他转头一看,笑容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双清润的眼睛如美梦如幻影,把曦岩看呆住了,他笑起来实在太美了一点,当然不笑也美,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就散发着一层光芒,如青霜落梅上,似明珠盛玉盘。
在曦岩他们那个世界,电视上也有许多明星,都据说是非常的美貌,曦岩以前还近距离在酒会上见到过,真人也就那样,传说中绝顶的美人真见了看着也很普通,多数脸上都有整容的痕迹,但是依然很多人对着这些明星喊美人,那个时候曦岩还不知道网上有拿钱说话的网友,他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为什么那些人都说整容妖怪脸好看,难道是他眼睛出了问题。
见到真正的美人,曦岩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这种才叫做好看,才叫做绝美,真正的美人就长得像他那样,从眼睛到鼻子都恰到好处。
曦岩觉得,这样的美人不要说弄乱他的书签,把书签撕了丢进火炉烧着玩也是应该的。
东方不败捻起一张画得很细致的苍耳欣赏,曦岩画的全是各种野花杂草,蒲公英苘麻莎草,华山上也没长什么名贵的花草,有几颗迎客松,那也太大了,他那种画法要画半个月,师娘院子里长着一株海棠花,他当然也不好去那里画。
“华山这个地方这么荒凉什么都没有,不如你跟本座回家去画,本座家里种着有许多牡丹。”
听到东方不败调笑的话语,曦岩脸都红了,跟他回家去,是要他跟他一起私奔吗?但是他更想正大光明的结婚啊,至少要办个婚礼吧,办婚礼要许多钱,他的私房钱不知道够不够。
东方不败想的是,这小子剑法练得不错,还能写字会画画,是个人才,如果他愿意加入日月神教的话可以带他走。
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脸越来越红,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点苍白,现在俊秀的脸上多了两团红晕,确实点可爱了,让人想捏着他的脸揉一圈。
曦岩这种年轻人,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像一团燃烧的烈火,光靠近就能驱散严寒,让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但是曦岩似乎要更羞涩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经常看着他就会脸红,他好久没出门,已经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或许是外面的年轻人和日月神教中的人终究不一样吧,神教内人人谨慎小心,哪里像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一样,每天轻松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