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煞回来了,姜婉整个人松了下来,舒服的又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已经到了晌午。
用过午膳,又嚷着要睡午觉,姜婉爬上床,赖着小煞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事情来。普禅的三日之期马上要到了,该如何应付?梁乔月又不见了踪影,那个冥鬼缠着的胎怎么办?若是今天姜云就将大家送回西京,这两件事情就只能放在那里不再理会?可已经撞上门的事,那里是一句不再理会就可以放着不管的?
两人嘀咕了一个晌午也没有想到办法,倒是越说心情越是烦闷。
小煞这次醒来,似乎精神好了不少,上午趁着姜婉睡觉,倒是出去听了几次墙根,这会儿看她蔫蔫的不舒服,便想着说一说听来的闲话,“寺里的和尚都放了出来,我听见那个无果私下同小和尚议论,说普禅有个女儿,还生了个儿子,那个小孩自小就被抛弃,如今当了小乞丐,竟然跑到东山寺来。他们私下议论说普禅这样根本无德,不能做主持,如今死了正好,要推着那无果当现任的主持。”
姜婉精神一振,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可看到他们说的小孩儿?”
“小乞丐倒是看到了几个,这几日也关在东山寺,如今刚放出来,正聚在后面的柴房里,有个小孩子样貌看着同普禅倒是有些相似,可这也不能作准啊。说不定是那无果为了当主持才这么乱说一通,这种诬蔑的话可不能全信。”
“我不是信了那话,我是觉得普禅有事情瞒着,只怕他的目的不是查凶,而是别的。”
“可除了这个死因,一个出家人还能图什么?而且还是一个死了的出家人?”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事情,小煞,你能不能帮我想想,而不是问我我也想不通的事情,嗯?”
两人一来二去的舌战半日,突然听到门外丫头的低低的议论。
“你知道吗?那个梁大小姐,听说怀孕了,大肚子都要生了。”
“你瞎说什么,我们才来这里几天,怎么就生了,来的时候,肚子还瘪着,少在院子里乱嚼舌根?”
“姐姐,我没有蒙你,是那边的小院,伺候梁大小姐的丫头说的,我那天出去,刚巧看见她去给梁大小姐送饭,因为见过几次,我分了她几颗小姐赏的松子糖,她便悄悄同我说她怕死了,说是那边到处都贴满了符,肯定是梁大小姐染上了脏东西,所以才会怀了鬼胎,如果不是鬼胎,能几天就长的比盆还大?”
“死妮子,你又到处乱跑,听来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这是找死,要是让夫人知道了,看不把你卖出去。”
“啊,姐姐,我是好意才告诉你的,我怕那不干净的会过来我们院子。我悄悄地去找庙里的和尚拿了几个符,姐姐,我也给你拿了一个。”
“这是什么符,别被人给骗了,看你一片好心的份上,便饶了你,你可得本份些,小心伺候,二小姐可是太太心尖上的那点肉,容不得半点闪失。”
一阵安静,想是俩个丫头说完了话,去了别处。
姜婉一脸的震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就两天时间,怎么就要生了,那个冥鬼是等不及要破釜成舟的拼一拼?几天就大成了盆?大哥管着寺里的事情,梁乔月的事情他肯定知道,如今他又准备怎么办?若是平日,这件事情也就是个抓鬼的事,自家关着门不管抓的到,抓不到,反正是家事。可如今,这东山寺的事,谁也不敢再说是家事了,连禁军和国师都来过,还能是家事吗?
姜婉有些后悔自己请了梁乔月来东山寺,以至于顺带连累了家里。
她急急忙忙的穿鞋子下了床,急匆匆的往旁边,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了过去,无论怎样,先看看梁乔月的情况再说。
看见门口挂着的八卦照妖镜和屋檐下的风符,姜婉估摸着应该是这个院子了。她几步闯进了半掩的院门,院子里鸦雀无声,连个守门的婆子都不曾看见。姜婉也顾不得去瞧这蹊跷的安静,她推开屋门,往里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窗户紧闭,她闯进去的那一扇门留着的唯一点缝隙便是房里唯一的光亮,就那么一丝,孤零零的映在地上,像条发光的线。
“谁?”虚弱沙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男女,低低的含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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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小女子颓废一周,又回来了,写书真的是件太孤独的事情,我有时候忍不住要跑开一段时间去修正,实在是不想看后台的数据,这次抛开回来,看见书在字推,顿时压力又山大的重。
看来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过君子重诺,无论数据如何,定是要不负君心,不负各位看官的陪伴,一路前行。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