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到那日周子曦的到访。
难道那日以后,他就被耿秋捡了回来?
难怪昌平公主如今急的快疯了的满城找人。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姜婉头疼的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人成了这样,就算送回去,只怕也不会善了。可若是不送,怎么藏的住?这可是个大活人,不是物件。
也是耿秋运气好,这个人来侯府的时候,怕是独自而来,无人知晓,来了被带到此处,又因为耿秋用毒,府中无人能进来窥探,阴差阳错的就这般莫名的瞒了下来,将人养了如此之久。
如今该如何?
“他遮阳昏昏沉沉多久了?能清醒过来吗?”姜婉有些着急。
“他这般是因为服了药,若要清醒也不难,可若清醒过来,他便能感觉身体的疼痛,那还不如如此,不知道痛不是更好?”耿秋有些不屑的答着话。
姜婉头更疼了。
夏虫不与冰语,这真是难沟通啊。
“这个人不能当你的药人,他得清醒过来,你要想法子治好他。”姜婉急的不行。
“为何要治好他,他为何不能做药人?”
“啊,因为他是很重要的人,有人在找他,他母亲找他都找疯了。”
“那关我何事?”
“嗯,他,他必须好起来,他是侯府的客人,不能让他在侯府出事。”
“他没出事啊,他好得很,有没有死。”
“不是的,他,他,他是我未婚夫。”姜婉急的口不遮掩,一句话冲口而出。
“那又怎么样?”耿秋极速的回着话,突然牙齿咬着了舌头一般,一口吞下后面的话,急巴巴的一手抓住了姜婉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夫?”
姜婉苦着脸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吞了吞口水,慢慢开口道,“他是昌平公主的儿子,也是当今圣人的侄子,是我的未婚夫婿,他来见父亲的。”
耿秋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他的心里后悔的不行。
干嘛贪一个药人,干嘛要救这个,这个,早知道,就让他死好了,死好了。
耿秋丢开姜婉,回身望着榻上的周子曦,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死。
他不能毁了誓,他救过的人不可再杀,当然,他当然不可以杀他,可是他可以不再救他。他可以断了他的药。
可是断了药,如今也死不了了啊。已经是药人了,救命的药已经用过,他是怎么也死不了了啊。那不给他吃的,让他饿死?
耿秋打定了主意一定让他就这么饿死,虽然因为他用了药,要饿死这个人也有些难,可总比没有办法好吧。
他的心又开始有些高兴起来。
姜婉并未想什么,如今她只关心周子曦的性命。
这个人毕竟救过他,若不是他,也许她早就死了,也不能穿越到这里。这个人对她有恩,也有情,现在不说这些恩情,他也是不能死了。他死了,纸包不住火,难保将来那一天就会因此事而牵连侯府。
姜婉又走了过去,座在了矮榻边,抬手试了试周子曦额头。
还好,没有发热,也没有汗,看着只是睡着了。
“你救醒他吧,需要什么药材你同我说,我去找。”姜婉恳求的望着耿秋,继续说道,“你若要药人,我回头帮你找,这个人不可以的,你若真用了他做药人,有人会害你,永定侯府护不住你,你帮帮我?”
最后一句话,低沉的拖着尾音,有丝难堪的祈求在话尾中勾了出来。
耿秋心中一软。
他点了点头。
“要让他醒,还需配几副药,加重药效,不然他醒来也不过是再疼晕过,醒不醒都一样。”
姜婉欢喜的一笑。
蔓延的笑意仿若春风,拂过了耿秋的心。
她急忙起身,规矩的行了礼,谢道,“谢过耿大夫。”
“你若是如此,我就不救了。”耿秋有些生气姜婉的客气疏离。
姜婉一愣。
恍然,她急忙快走几步,拉过耿秋的衣袖道,“耿哥哥,你说话要算话才是。”
姜婉直觉若是她像对着姜云、姜旭一般同耿秋撒娇,这事情一定能成,她本能的极快的就如此做了。
耿秋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熨烫过一般,服帖舒服的不行。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就是。”
姜婉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她欢喜的拉着耿秋说起需要准备的药材来。
此事的西京昌平公主府里昌平公主正在责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