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臣下也断断不能一击得手。”
德惠公主哼了一声,说:“你这话,骗别人还成,可骗不了我。别看当时那个恶鬼上了我的身,我心里却明镜似的,你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石天赐自然之道,虽然德惠公主被恶鬼附体,不过,她的耳聪目明,恶鬼和修士们斗法,她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但是,自己自谦之语原本是要给出过力的修士们找个台阶,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深浅?
德惠公主还没说完,兀自喋喋不休道:“这么多修士,就你诡计百出,耍得那个恶鬼团团转。其余的人,就知道在我头上贴那些个鬼画符,真是一群笨蛋。”
此话一出,不但吕绍基、梅辛彦和宫中的那群修士个个脸红似火,就连道空长老都沉不住气了,羞愧得无地置容。
苏重峰叹了口气,说:“诸位,德惠公主从小长于宫外,对人情世故、宫廷礼仪全然不知,若是她口不择言,有得罪大家之处,还望见谅。”
德惠公主气得一扭头,说:“爹,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呢,这个石天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一听,这乐子可大了,不但大家都挨了骂,就连立了大功的石天赐也不能幸免,因此,修士们一个个都忍俊不止,等着听德惠公主怎么数落石天赐。
秦皇后忙说:“公主,休要胡说,石公子为了救你,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乱说一通。别忘了你是公主,不能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
德惠公主气鼓鼓地说:“那个恶鬼被他制住后,要和他对耗,这个石天赐竟然威胁要把那个恶鬼和我一起都变成鬼傀,供他使唤。还说,只要我活着,是不是鬼傀他才不在乎呢。你们说,他这是不是大逆不道?”
石天赐忙解释说:“公主,那是形势所迫,我为了救你才骗那个恶鬼的。如果我不这么说,那主动权就掌握在恶鬼手里,我就没办法救你脱身了。”
德惠公主撅着小嘴说:“我不管,反正你不管我的死活,是坏蛋一个,该罚。”
众修士都跟着起哄,说:“该罚!该罚!”
德惠公主问道:“你认不认罚?”
石天赐苦笑道:“公主,我若是因为救你而受罚,以后谁还敢再救你啊?”
德惠公主瞪大了眼睛,说:“听见没?大家听见没?这家伙敢诅咒我以后还被鬼上身,这还不该罚?”
石天赐心说,得,这公主如刁蛮,挨罚看来是躲不过了。他只得无奈地问道:“不知公主要怎样罚我?”
德惠公主想了想,说:“我虽然长得和母后一样漂亮,可是,我的个子比母后矮,我就罚你帮我长高。”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觉得好笑,这公主的自我感觉真是太良好了。虽然秦皇后已经有了孙子,但其容颜之美,依旧当得上天水第一美女的称谓,德惠公主虽然也是天生丽质,要和秦皇后相比,实在是有些悬殊。
不过,大家对石天赐如何解决帮德惠公主长高这个难题都很感兴趣,因此,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苏静山说:“公主,你不要胡搅蛮缠,没听说谁能让人长高的,你这不是难为人么?”
石天赐一伸手,说:“无妨,公主,请把你的鞋子借我用一下。”
德惠公主不知道石天赐是要干什么,不过,她还是听话地脱下鞋子,扔给了石天赐。石天赐看了看,这是一双厚底皮靴。他用凤凰子母剑将厚厚的桌案砍下一角,三下五除二就切成了两块前后脚掌的形状,分别钉在皮靴底上后,他将鞋子还给了公主。
公主惊奇地穿上后,去和秦皇后一比,竟然一般高了!公主大喜,高兴地说:“好!好!石天赐你是好样的,父王,您可得好好赏赐他!”
石天赐心里不由得苦笑,他拼死拼活救下公主,却要受罚,简简单单加了个鞋底,反倒有赏,这公主胡闹起来当真是一流的。
别说德惠公主,就连秦皇后见这双加厚底的鞋都颇感兴趣,也一连声地说:“的确不错,石公子当真机智,该赏,该赏。”
苏重峰笑了笑,说:“难得皇后高兴,罢了,就加封石天赐为校尉,你们看如何?”
校尉是军中仅次于将军的头衔,石天赐从不带兵,竟然一步登天,三皇子自然无比畅快,大皇子和二皇子却眉头紧锁,颇为忧虑。
德惠公主摇了摇头,说:“父王,石天赐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您才封了一个校尉,太小气了。”
苏重峰唬着脸说:“胡闹,石天赐出身军旅,军中无功而升本就是大忌,难道你还想让我升他做将军不成?那是害了他。”
德惠公主对此一窍不通,因此做了个鬼脸说:“总之,您就是小气,哼。”
苏重峰于是下旨,封石天赐为校尉。宴席散了之后,石天赐一个人来到旷野处,将那恶鬼黄泉霸天放出。黄泉霸天已经恢复了大半,能够自己走动了。他告别了石天赐,离开了信阳城。
石天赐正在目送黄泉霸天离开,一个声音传过来说:“你居然肯放了他,看来,你是得了他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