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俊乘坐的英航客机抵到临安安达机场时,由于时差关系已经是bJ时间第二天的早上十点半。行前安俊已经跟他父亲的私人助理打了电话,所以,刚下飞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安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传来对方的语音:“俊儿,你到了吗?哦,好的,我在b21出站口等着你。”
安俊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紫夏:“你住哪里?需要我带你一程吗?”
“哦,我去上河里,你顺道吗?”紫夏问道。
“刚好我要经过那里,一起走吧。”二人一起在大厅的行李输送转盘取上行李,然后向b21出站口走去。
出了出站口,一个满头苍发、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大步向着安俊他们迎了上来。安俊向紫夏说了一句:“我任叔叔。”
“俊儿”“任叔”,任默峰和安俊紧紧拥抱在一起,然而安俊还是从对方有些僵硬的身体里明显感到对方的忧伤和不安。
任默峰是安俊父亲童年少年时期的玩伴和学友,高中毕业后安俊的父亲上了大学,任默峰去参了军。任默峰退伍后经商失败,安俊的父亲找上他,一直跟了安俊父亲二十多年。小时候的安俊常常粘着他,对安俊宠爱有加。
“俊儿,我们先回家吗?你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你。”任墨峰说道。忽然注意到安俊身旁的漂亮女孩,有些愕然:“俊儿,这位是?”
“哦,她叫安紫夏,我们在客机上认识的,还与我邻座,正好她家顺路,我们带她一程。”安俊怕他误解,解释道。
“任叔叔好!”紫夏礼貌地向任打招呼。
任墨峰点点头:“我们走吧。”说着接过安俊的行李,带着二人向停车区走去。安俊看着紫夏背着背包有些吃力,接了过来背在了自己背上。
汽车出了机场,驶上机场大道然后转入三环路,向着安俊家方向驶去,这时已过了早高峰,道路已然顺畅,汽车的速度快了很多。到了上河里经过紫夏的指点,汽车下了三环路转入城市干道,很快就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折返三环路继续向前驶去。
不久汽车转入滨海大道,地势愈发开阔,淡蓝天空漂浮着几朵如白絮般的轻云。滨海大道笔直地向前延伸,两侧的樱花已经嫣然开放,一例的紫色花带在阳光的映射下,经了满山新绿的陪衬,显得靓丽炫目极了。
安俊的家坐落在山坳处一片广大的别墅区,是临安市着名的富人区。别墅建筑采用现代中式构筑,大斜坡屋面、宽大落地玻璃门窗和大露台,将房屋装点得既传统又时尚。小区环境极其友好,植被和水景丰富,经过坡景和植被的分隔,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园林景观。
任墨峰直接将车开进一栋独栋的别墅。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由低矮的院墙做分隔。安俊下车,合上车门转身一刹那,正好看见母亲杜歆然孤零零站在门厅前台阶上,憔悴的面容,有些凌乱的头发,略显单薄身躯,还是重重地撞击了安俊强大的内心。
安俊几步奔上前将母亲揽在怀里:“妈妈,别难过,爸爸会好的。”母亲喑咽难言。
安俊安慰好母亲,立即独自驱车向区医院赶去,留下任墨峰处理自己的行李。路上跟他在华越医院的同学胡俊毅去了电话,对方告知由于病人经不起路上的折腾,已经求得本院权威专家张济源博士前来,研究下一步治疗方案。
安俊在重症监护室隔着窗口玻璃,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已陷昏迷的父亲,医护人员在里面忙碌着,心里一下子很是难过。
安俊记忆里的父亲总是精力旺盛、为人谦和,虽是商人,但一身充满了正义感,很得业界和亲朋拥戴,偶尔随父亲回家,总是有很多朋友到访,做客家中。
安俊幼年时父亲为生意奔波,一直将他寄养在乡下,跟随外祖母生活在富春江边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安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直至上小学,才回到父母身边。
那时虽然每次见到父亲的时间都很短暂,一天半天便匆匆离开,有时甚至几个月都见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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