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一间吧。”语毕将人往三师弟向晚秋那一塞,继道:“好了,先上楼,总站在这会妨碍掌柜做生意。”话是对着大家说,目光却只落在慕容情身上。
男人不由重新打量了他几眼。
对面的青年身形俊挺,眉眼柔和,温润如玉的面庞暗含锋芒,像一朵徐徐绽放的白芍,带着股不容人攀折的清贵之气。
倒是个妙人。
慕容情勾起唇角,总含着风流意的眼似多情又似无情。他望着晏夕澜,语带深意地说:“林兄有心了。”
晏夕澜谦虚回:“理应如此。”
青年回房间,便看见简钰一个人窝在床上生闷气,向晚秋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喝茶吃点心,见他进来,精神的挺直腰,扬了扬手里的桂花糕道:“大师兄大师兄,快过来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晏夕澜捏了把他的圆圆脸,“让你照顾九师弟,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嗯?”
向晚秋立马哭丧着脸讨饶:“师兄手下留情啊,我有想要好好照顾简师弟来着,可师弟他不理我呀。”
默不作声背朝两人的简钰听了猛地坐起身,瞪圆了眼睛向晏夕澜告状:“才不是这样!明明是三师兄拿点心逗我,又霸占着不让人吃,还说我不懂事又资质平平,净会给大师兄添乱,喝西北风就够了哪还需要什么点心……”少年说到后来眼眶渐渐红了,可怜兮兮地望着晏夕澜,问:“大师兄,阿钰真的是累赘吗?”
这要是原主,绝对心软了。
而也就是因为这一次次的心软,原主才会放弃原则底线的一退再退,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余地。
不等晏夕澜说话,一旁特别耿直的向晚秋就又开口了:“哎哎简师弟不带这么问的啊,你这样人能好意思说实话么?这种事你放在心里自己清楚就好,何必说出来呢。”
此言一出,平日里就堪比花娇的小师弟终于忍不住,开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了。
晏夕澜用眼神制止还待发表高见的向晚秋,走近前摸了摸少年的头,柔声道:“阿钰莫哭,师兄在这里,师兄会保护你。”
温柔的话语犹如涓涓暖流,轻缓且细致地抚慰着他受创的自尊与心灵。简钰忍不住扑进青年怀里,揪着他的衣襟,仰起脑袋泪眼朦胧地问:“大师兄会讨厌阿钰吗?”
青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同小时候般一下一下拍抚着他的背心,轻声哄慰:“乖阿钰,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光阴的碎片穿越时空纷至沓来,仿若母亲怀抱的亲昵与安全感一点点唤醒了幼时的记忆,简钰隔着层烟水细细描摹他如画的五官,方才恍然惊觉,他的大师兄,原来已被时光洗练的如此出色。
心跳倏地有些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