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夏陆望终沉默着一脚踩下油门,颇有点泄愤意思,但等排气管发出几下巨响他便松开了力道,将车子不不慢地开出了这个地下车库。
“你果真能通过味道来识人?”说夏陆望一点不好奇绝对是假,总觉得秦琰川这种本领挺是稀奇,既然他无法修炼武道,那便意味着这是他与生俱来天赋?看来上天还是偏爱此人,就算成了废人,也不忘赐予秦琰川常人无法得到能力。
秦琰川把肩肘搭车窗框上用手撑着头,听到夏陆望问题,才转了头过来,“嗯?是哦……你身上味道,我也记着。”
夏陆望被噎了一下,虽说对方只提了味道两字并没有做出具体形容,但听到一个同性用似笑非笑暧昧口气讲这种话,心中当然有点奇妙想法,“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夏陆望突然又了悟到一点,如果秦琰川嗅觉灵敏到这种地步,那不就意味着无论他走哪里,身边种种事物携带各式味道都要紧紧萦绕住他,如此说来这种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恐怕反该算得上是天大折磨。夏陆望可没办法想象自己每时每刻都被各种奇怪滋味包围,要是怡人香味就罢,不然某些令人反胃不舒服滋味也追着而来,想想都感觉会让人焦躁不堪,此种本事……还是不要也罢。
“呵……”秦琰川轻笑一下,夏陆望听不出这声低沉笑声中是包含着赞同或者反对,“所以……”秦琰川说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依然是之前夏陆望见过简陋纸盒,第一次见面时秦琰川说过这是他自己亲手做,那时候夏陆望还没有什么想法,现瞥眼看了看后,有点明白为什么秦琰川会有抽烟习惯了。
“原来你用这种方法抵消其他味道。”夏陆望喃喃自语。
秦琰川点点头,“……答应了吧?”
“答应何事?”
“哈?……吸跟烟啊。”秦琰川含糊地说着,已经把烟塞入嘴中。
“你想抽便抽,何必问我。”夏陆望不自地冷哼一声,怎么说得好像是他问题,自己还能管这么宽?
秦琰川只是咬着烟,笑而不答,随后又反问一句,“你不是讨厌吗?”
“……下何时说过此话?”夏陆望觉得这路怎么越开越令人觉得心烦,肯定是坐副驾驶座上人跟自己不对盘缘故。
“眼神啊……皱眉了……脸色……动作也是……”秦琰川好似要掰着指头一个个数过来,可他没说完就整个人稍微往前倾了倾,原来是夏陆望一下把汽车停路边,秦琰川压下嘴边弧度,让自己保持着面无表情样子望向左边。
夏陆望真不记得自己秦琰川抽烟时流露了什么厌恶情绪,虽说他自己从不抽烟,身边亲近人也没有上烟瘾,总得来说修者里抽烟他还没遇见过几个,有也就是上年纪老者随身带烟袋之类,可他对这件事并没有特别大抵触。初次见面时他不了解秦琰川,所以感到几分意外后拒绝了对方烟,但那时夏陆望回忆自己肯定没有表现出类似反感态度,也不知道秦琰川是怎么想。
“……那是下不是了,小王爷请随意。”夏陆望笑得矜持,令人发寒。
秦琰川默默转回头,把叼左边嘴角烟移到了右边。
夏陆望忽然记起自己现要关注不该是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他随即立刻收敛了笑容,换回了寻常冷静模样,“不是我不信你,但,你修管局内所讲之事是否真属实?”
“你信我?还是信……佟文海?”秦琰川本来正用牙轻轻咬着烟上下摆动,听到夏陆望问题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夏陆望蹙眉,“用不着跟佟文海比,此人心术不正,下不信。”
佟文海?之前夏陆望就是选择相信他,后果断落得那种可怜可悲下场,现夏陆望只觉得自几年前认识对方以来所交谈过每字每句都值得百般怀疑。
“……哈。”秦琰川从容不迫,一切掌握中样子,“那就信我。”
“嗤……”夏陆望忍不住冷眼笑了下,微微抬高下巴,“要信,下先该信也是至亲至爱,夏家宗族、父母兄弟。”
秦琰川依然神色自若,只是静静凝视着夏陆望。
“……随后……勉强算你罢。”安静了几秒,接着夏陆望大惑不解于自己口中到底说出了什么,只道是肯定被秦琰川眼神所迷惑,要不就是下意识想取信对方之类,反正讲完他就觉得有几分……不,该是非常不妥,秦琰川目光变得有些诡异明亮,夏陆望只得先重坐正,用启动车子来掩饰眼下尴尬。
不料秦琰川突然欺身上前压住夏陆望放车档上手,又凑近了点轻声问道,“哦,那下勉强是至亲……还是至爱呢?”
对方明明还没有点烟,可夏陆望认定自己脑袋一定是被那抹烟味熏得发愣才一时不知所措,扭头见秦琰川紧跟着坐正身体,目光炯炯,刚才说法似乎不开玩笑,却也没有再催促着说什么。秦琰川表现令夏陆望清明醒悟过来,他一言不发地启动汽车,等拐了几个弯,才若无其事地接上原先讨论话题,“既然讲到阳巍身上带着当年血煞一样味道,那接下来修管局只要盯着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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