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媚然,反而闪动着莫名的恐慌。
“放手!”一手挣开他,向后退去,“祈翼风,请记得你曾经允诺过我什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若辰。”祈翼风哀伤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狠绝,在我感到不对劲并回头看去之时,只见刀起刀落,鲜血自祈翼风手腕中不断涌出。
“主子。”
“王爷,王爷……”
惊呼声绵绵不绝!
“祈翼风!”迅速闪回他的身边,自袖中取出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再撕下衣袖包扎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就为了逼我留下吗?”抬起头,愤恨地看着他,“祈翼风,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朋友,穆盈她是我的亲人,我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朋友?“媚然的双眸深处流转着受伤的神色,“为什么是朋友?”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轻轻地叹了口气,决绝地放下他的手。
“她不是你要的那个穆盈。”祈翼风复又以未受伤的手紧握住我的手腕,“相信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不,你错了,她是穆盈,一直都是。”微笑地看向他,“祈翼风,或许你不知她早就被我换回来了吧?”话落,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脸庞,笑着挣开他的手。
“若辰,你可知我方才在伤口处放入了什么?”祈翼风笑得一脸媚然。
不解地看向他。
“你可知,当我预感到你将离开我时,我便一直将那本应中在我身上的蛊虫带在身上。”
“什么?”我冲回去,一把拉过他的手,只见蛊虫正游动在他的经脉中,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便消失了踪迹。“祈翼风,你故意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他笑得得意,极为得意。
“什么?”奕皇一时震怒,咳得愈加厉害。而在场的朝中大臣与其他皇子则以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祈翼风。
我摇着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一步步地向后退去,“祈翼风,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逼我留下?”
“若辰,你说我是你最在乎的朋友,那你不会弃我而去的,对不对?”
“不,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祈翼风,我不能永远因你被禁锢在这里,因为,我不能再辜负晨希。
“若辰,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吗?难道你忘了韩岛主此刻正在清宁宫。”
“无妨,他会寻到我。”我笑了,笑得无奈却牵挂,说完,转身向宫外飞去。是该放下了,彻底放下了,我不能总顾此失彼,尹夯忠,你就自求多福吧。
“陈绍。”身后传来祈翼风不平稳的声音,“记住,一定要把她给本王带回来,否则,拿你试问。”
“是。”
回过头,漠然地看着紧跟而来的陈绍以及黯然而立的祈翼风。
唉,祈翼风,你这是何苦呢?不管如何,也算是我对不起你。再见了……
白马在官道上疾驰,薄薄的水雾弥漫着整个大地,在我的眼睫上形成细小的水滴。微眯起眼,根本无暇顾及那连串的水滴,策马扬鞭,直直地朝界城的方向追去。
“吁……”在一个三叉路口前,我猛地拉住缰绳,生生地将狂奔中的白马勒停。眉头轻拢,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羊肠小道。
琦国的人定然不敢直接走官道,想必会挑一条捷径前往界城。
“尹姑娘,这里有马蹄的痕迹,他们定是走这条路。”陈绍忽地说道。
“嗯。”点了点头,拉过缰绳,调转方向,向这条小道疾驰而去。“驾!”
我们追了整整一天,当清晨破晓之时,远处的山林中升起几缕袅袅的烟雾。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缓缓减速。待马停下之后,我闭起眼,凝神细听,似有若无的交谈声自那林中传来。睁开眼,杀气浮现,“是他们!”
“终于还是追上了。”陈绍松了口气道。
下了马,将绳子拴在树干上,屏息向林中疾掠而去。待看到依稀人影之时,我闪身至一颗大树之后,探头看去。
“好了,大家应该休息够了,我们必须马上上路。”树林中,一身锦绣华服的虞怡容对候在她身侧的寒矣剑吩咐道。
“是。”寒矣剑恭谨地低头应和,随即招呼其他士卒收拾行装。
双目微虚,冷冷一笑,果然是他们!转眸四处搜索了一阵,却不见穆盈的身影。眉头轻蹙,毫不犹豫地施起影如风闪至距他们还有十米的地方。抬头看了眼挺拔的杉树,足尖轻点,向上飞去。一手攀住树枝,居高临下地向虞怡容他们看去。查看了片刻,却未见穆盈的影子,心底开始莫名地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