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以恒一听她高扬的声音,便问:“喝酒了?”
“呵呵,今天发布会,喝了一点,不多,我这会儿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小荣一个人在战斗。”
路以恒暗想,果然喝多了,话也变多了。
“棠棠,你那个病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看过了,没事,她说我是压力太大了,放轻松就好,你就放心吧。”
路以恒怕她报喜不报忧,又道:“有事随时联系我,我一直都在。”
“好,谢谢恒哥。”
简短的问候,让宋棠心中倍感温暖,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走到落地窗前,俯视静看着楼下的繁华夜景。
明天就是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些此刻依然在路上奔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着急回家与家人共赏圆月。
抬头望天,一轮圆月悄然悬挂于夜空。
她还记得被二叔二婶接回宋家的头几年,宋家不过中秋节,因为中秋节就是她父母的忌日,到了那天,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后来,二婶就说,忌日也过,中秋也过,每年的中秋,家里过节的同时还会准备好拜祭用的东西,大家会开开心心过节,也会自自在在地拜祭。
再后来,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浓,祭品越来越少,大家只记得节日,不再提忌日。
到了如今,二叔怕是早就记不起他大哥大嫂的忌日了。
一想到宋家,宋棠只剩下叹气。
她冲动发火让他们一周之内搬走,说不上是气话,是她积压在内心多年的愤慨。
二叔二婶将她养大,是事实,她绝不否认,但是,二叔二婶以此来霸占遗产,挥霍无度,让父亲的毕生心血付之东流,她绝不能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佳给她发来一条信息——“宋秘,郑总上去了,喝得不少,被人搀上去的。”
——“荣总呢?”
——“荣总还在战,敌军已倒下八成,还有几个顽固分子放豪言要放倒荣总。”
——“……”
宋棠走了两步,晕眩感好了许多,虽然脚底依然有些飘飘然,但绝不影响她要做的事情。
她放下水杯,带上房卡,出门了。
郑礼的房号是1808,就在同一层,她循着房号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
没过多久,电梯到,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搀扶着郑礼往房间走,郑礼喝得不省人事,走路就像踩棉花,腿都打不直。
宋棠见状,什么都不担心,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房间门打开的时候,她就假意靠在门对面的墙上休息。
“狗日的东西,喝这么醉?!”沈舟的骂声传了出来,随即就是一阵清亮的耳光,“还有知觉吗?清醒吗?”
服务员问道:“请问需要醒酒茶吗?”
又是沈舟,他怒气冲冲地骂道:“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听声音,是要出来了,宋棠扶着墙,背着脸,一步一步慢慢往前移。
沈舟一边往外走,一边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把事情交给这种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