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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孽子,你还敢来!还不快把我们放出去!”严本肃一脸愤怒的看着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儿子,早知道这孽子敢做出这种事情当年就应该直接掐死。
朱玉兰看着严忻的目光还好一些,但也是十分恼怒“严忻你这是做什么?连爸妈也绑,你还是不是个人?”
只有卓炫一脸厌恶的看着严忻,虽什么话都没说,却比说了任何话更让严忻难过。
“我还是不是个人?严夫人你可真会说笑,我严忻怎么还会是人呢?你们什么时候有把我当人看过吗?我明明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可是在我回到你们身边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嫌我礼仪不好,嫌我流里流气,嫌我没学问没知识,只第一顿饭您就挑了我三十八个错处,拿错餐具,吃饭出声,甚至是坐姿您都挑剔我,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二十年里,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当你抱着严少宁温言细语哄着吃饭时,我正为了半个馒头被野狗追,当你温言细语给严少宁讲童话时我正被杨淑仪用皮带抽,当你送严少宁进贵族学校时我正被杨淑仪卖进牛郎店,我为了不当牛郎,我从小就要看人脸色,我拼命的练拳脚,打起架来不要命,我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怕我,让他们不敢打我主意,请问严夫人,从小这样的我,连温饱都是奢望的我怎么可能会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东西?嗯?严夫人你告诉我啊!”
朱玉兰从来没想过严忻会受那么多苦,在严本肃接他回来时也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带过去了,那时候她见到满眼狠劲儿的严忻本能的害怕,再加上严少宁知道身世后闹脾气离家出走,她就更没把心思放在严忻身上,可是现在听着严忻的控诉,朱玉兰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母亲做的真的很失败。
严忻欣赏着朱玉兰内疚痛苦的脸,转头接着对严本肃说道“您也别叫我孽子孽子的,我知道您恨不得在我出生时就掐死我,你相信我,我比你还希望,你毁了杨淑仪全家却要我来替你赎罪,在知道严少宁时杨淑仪儿子时竟然对他也是和从前一致,甚至将严帮的位置还要传给他,我都怀疑严少宁是不是你和杨淑仪的儿子了。”
严忻话落,就看到严本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想到朱玉兰前世被严本肃引导,不仅轻易的就原谅了杨淑仪还接受了严少宁,甚至还和杨淑仪一笑泯恩仇做了好姐妹的事情,严忻就恶心的不行。
朱玉兰见丈夫没有反驳,再想到曾经自己怀疑的蛛丝马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崩塌了,她可以因为严本肃对不起杨家而轻易接受严少宁,却绝不可能接受丈夫的私生子严少宁。
“严夫人,这种让你给小三养了快三十年孩子的渣男,你还不阉了他。”甚至还十分大方的表示会友情提供工具。
建议亲娘阉了亲爹的事情,估计只有严忻这一家了。
严本肃听了严忻的话顿时本能的将腿夹好,朱玉兰发起疯来可是可怕的很,可别真的被割了。
严忻最后走到卓炫的面前,看着对方依旧厌恶自己的脸,暗自握紧了拳头,勉强咧嘴笑道“就这么恶心我?”
卓炫将头看向一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冻得严忻心肝具颤|抖。
“从我见到你那刻开始我就一直拼了命的想要靠近你,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你讨厌什么我就讨厌什么,为了能见你一面我可以在大雪天站好几个小时,别人说你一句不好我可以拎着刀跟人拼命,你有危险我豁了命的救,你受伤了我彻夜守着,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就难过,我自问在场所有人里我唯一没有对不起的就是你,可是你呢?你任由严少宁向贺世东施压,任由贺世东压着我进了牛郎店,卓炫,我就是好奇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卓炫转头看着严忻,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厌恶“你没有哪儿对不起我,只不过就是让我恶心。”
......好想将他直接扔进地牢关个三五八十年的再放出来。
“自然是恶心,你一个在牛郎店里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的贱人,卓哥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更别提碰了。”严少宁这时候冷笑道。
严忻转身看着严少宁,严少宁长得极为漂亮,他眉眼间像足了杨淑仪,只是眼角眉峰颇为锋利,让人不至于误认为女人,他被绑在椅子上,看着严忻的眼睛是十足的嘲讽,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哦,既然你觉得你这么干净,我不弄脏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刚刚的话了,侯辉,给我找几个壮汉来,记得要越恶心越好,毕竟我可是十分期待我们严大少爷被一群恶心透顶的人弄脏后,卓总还能不能爱的一如往昔呢。”
他话音刚落,就换来卓炫两团烈火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