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有好处,你就乖乖地等着上花轿就行了。”
严忻自然明白宋氏的意思,时下人们将名声看得极重,赵锦堂和宋玉不清不楚的谣言早就让赵家蒙了羞,即使与赵熙堂无关,但那些文官清流世家大族也不会让自家的女孩儿进赵家的门的,所以与其让赵熙堂娶一门小户庶女还不如趁了宋氏的意思,最后赵树昌必然是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正这时门外的帘子被挑了起来,进来的人正是赵树昌,自从赵锦堂出事后赵树昌整个人都老了不少,严忻见赵树昌微驼的背和鬓边的白发,心中升起了不少快意,前世时宋氏被李姨娘害的发疯,后来不知李姨娘又让下人传出赵熙堂不是赵树昌亲子的传闻,惹得赵树昌对宋氏和赵熙堂下了杀心,要不是赵熙堂远走边疆又立了大功,两人的性命恐怕早就没了,只要想到前世宋氏和赵熙堂所经历的种种艰难,严忻就觉得现在赵树昌所受的折磨还不够。
“姨父好。”严忻恭敬地朝着赵树昌行了一礼,他实在是不耐烦对着赵树昌,但奈何表哥和自己的婚事现在还得这人点头才行,所以只能忍着恶心站在屋里陪着。
赵树昌没有发现严忻的异状,只觉得严忻是害羞了,所以也没多做理会,只与宋氏说了几句话询问了下宋氏的身体后,起身便走了。
待赵树昌走后,宋氏的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严忻担心地叫了一声“姨妈”
宋氏朝着严忻安抚的笑笑,半晌才说“幸好你不像我。”不像我碰到了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也不像我曾经孤立无援。
感觉到宋氏话里的未尽之意,严忻用脑袋拱了拱宋氏的肩膀,撒娇道“姨妈,等以后我和表哥一起照顾你呀。”
宋氏一笑,儿子孝顺,外甥贴心,以后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至于赵树昌她早就放下了,赵树昌再也不会让她的心再生出什么涟漪。
从宋氏那出来后,严忻转身去了赵锦堂的院子,这些天来赵锦堂都是迷迷糊糊,清醒的时候极少,因李姨娘哭晕了几次,倒是一直在外间躺着,所以赵锦堂还是由两个丫头看顾着。
一进门,严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他用帕子掩住了鼻子后,才走到赵锦堂的床前,昔日翩翩公子的赵锦堂现在已经瘦的脱了形,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皮浮肿,脸颊上的颧骨凸出的吓人,露在外面的袖子空荡荡的,胳膊用两块木板固定着,看起来简直惨极了。
严忻随意的抖了抖手中的帕子,一股清淡的香气在药味浓厚的屋子里缓缓地散开,但因有着药味的遮掩,谁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李姨娘听说严忻过来,也挣扎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以往她是看不上严忻的,但现在赵锦堂已经这幅样子了,若是日后双手不能恢复,那么严忻反而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是宋氏的亲外甥,以宋氏对严忻的疼爱,若是赵锦堂日后娶了严忻,那以后的日子也就不愁了。
严忻自然知道李姨娘的心思,不过他可没什么心思和她周旋,这次他过来不过是给赵锦堂下点料,让他这辈子都睡过去罢了,这次的事情太过仓促,赵熙堂就算再如何布置周旋能将线头引到皇子身上已经到了极限,自然不可能事事周全,而让赵锦堂活着则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严忻虽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赵锦堂,但他却觉得这样太便宜了这贱人,他要让赵锦堂一辈子躺在床上,头脑清醒却无法动弹言语,做一个活死人,他要让李姨娘日日守在赵锦堂身边,每日每夜饱尝绝望的滋味。
“对了,前些日子二表哥说要送我样东西的,可是如今他这幅模样,我心里难过极了,李姨娘,你知道二表哥要送我什么东西吗?”
李姨娘眼睛一亮,她自然知道赵锦堂要给严忻的是什么东西,甚至这东西的用处也是一清二楚,想到曾经几次三番费尽了心思都没成功的计划,现在机会竟就在眼前,李姨娘只觉得心跳加快,虽然之前她还想靠着严忻来拉拢宋氏照看赵锦堂,但现在她却已经改变了主意,只要自己成为将军府的夫人,那么赵锦堂自然会得到更好的照顾。
“锦堂这孩子被送回来时还紧握着这块玉佩,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做个念想吧。”果然李姨娘拿出了那块血玉,血玉晶莹剔透,闪着温润的光泽,却让人有种诡异的阴冷感觉。
严忻接过血玉,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转身告辞,这块血玉是害宋氏的凶器,只有毁了才能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