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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昨日里她还用话语和行动暗示他要忍耐,暂避锋芒的先回神府去,今天她怎么就一改她昨天的良苦用心,如此高调和挑衅般的把他们的关系曝之于众了?
一个晚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悠然她怎么就底气足到这种地步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不用回神府去了,她想到办法继续留他一路同行了?
众人的心思各异了起来。
其实都属于想多了。
古悠然还真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正好看到了魏岑的襟口有褶皱,看着有那么点碍眼,所以她去抚了下。
要是她看到的不平整的人是唐拓,她顺路走过去的时候,也会伸手去抚的。
哪里有冷忧寒魏岑他们想的这么复杂。
她却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别说女子替男人抚平衣襟这种事情,就是男女之间稍稍亲热些的眼波流转,那也是要避讳一点,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过于显露的,否则就是不庄重。
所谓无知者无畏!古悠然可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所有人的眼里和心里形成了什么样的冲击,她只是坐下之后发现众人都还站着。
立即很奇怪地道,“都站着做什么,坐啊!”
呃——
唐拓看了看冷忧寒和魏岑。
魏岑也说不出心里是激动呢,还是微微战栗地也偷看了下面色淡定到了极点的古悠然,见她还是如山般岳峙渊渟的模样后,不期然间,心里也猛地定了起来。
不就是被大师兄看到吗?
反正不表现出来,大师兄也是知道了的,既然悠然一个女人家家都尚且敢于站起来承担这通?奸?的罪名,他一个男人竟是连她一个女人的胆魄都没有吗?
得!糊里糊涂就决定要豁出去的魏岑,干脆也色壮英雄胆的竟然没等冷忧寒先坐下,就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
只是那脸上多少的表现出的视死如归般的凛然神态,让人读出他心底其实远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英雄!
冷忧寒再一次意外地看了看眼前这一对男女,当真是有些探不清他们的底了。
想着若是要发作的话,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便干脆依旧装没看到一样的,缓缓地优雅地坐了下来。
这下一来,唐拓就更加坐蜡外加看不懂了。
难道说大师兄已经知道古悠然为什么如此拽的原因了?
为什么他就是没看出来呢?
唐拓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冷忧寒会忌惮古悠然什么东西!
毕竟这么多年师兄弟,唐拓就没看到过什么事情在冷忧寒手里会解决不了的。
在他心目中,冷忧寒的地位,比之他们的师傅澹台丰颐也不过就差了一小截而已。
如今师傅没了,大师兄就是名正言顺的他们中的最大,没有余地。
可就是大师兄这样令人看不清的莫测高深的人,在古悠然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也不能占到一点点的便宜和优势,不得不令唐拓对古悠然本身,觉得自己再次失算了。
赶紧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看他们几人。
他算是明白了,现在他就是个路人甲,眼前这些事情,就算是乱到天上地底去了,也和他没关系。
小四固然是做了丑事,可有大师兄在,他完全没有发言的余地。
至于古悠然,这女人已经把他气得七荤八素无数回了,再去她头上多说话,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现在恨不得冷忧寒立即就赶他回神府去呢!
而无双和倾城,还有陆文生更是心头狂呼:夫人简直是太厉害了!太有气势了!
瞧瞧大公子居然都被夫人的气魄给镇的不说话了!
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没有精彩的未来?
“文生,让人安排午饭吧,因为我的起晚,让大公子他们都等这么久了,再饿坏了可就更不得了!”
“是,夫人,文生这就让人送菜进来!”
陆文生尤其响亮的应着,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竟是亲自去当那传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