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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沈烈,虽然我的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和怀疑,但是我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不过你今天这么讲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梦,我最好还是不要做了,要清醒!”
说完,古悠然就抿嘴冲着沈烈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弟弟,其实这些事情你可以选择不说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观感,你这一说出来,风险就担大了,你不怕?”
沈烈被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那么含着醉人般笑意的盯着,一时间觉得身体都轻盈了大半。
胸膛里也顿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身为男人的豪气。
似乎面前的女人是他必须要去保护的公主,他就算是死也要挡在她面前,为她殉身的铁卫。
当即就挺起胸膛,义正词严地道,“因为只有你是我的姐姐,烈只认了你这个姐姐!”
这话明白无故的昭示了他不是不知道对着古悠然说出这些,恐怕要面临随时会被灭口的可能,但是,他是古悠然认的弟弟,自然是要义无反顾的向着他的。
另外一层含义也无不是在说,他之所以知道了这么多有关他们的秘密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古悠然认了他这个便宜弟弟。
倘若古悠然本身都已经深陷在了危险中而不防备的话,他这个弟弟就能安稳得了了?
“好!姐姐知道了!”
古悠然虽然多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可有那一个字‘好’,就已经什么都饱含在了其中了。
而此时,已经打到了废墟中央的顾希声和魏岑两人之间的情况也出现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此刻明显是魏岑压着顾希声在打了。
尤其是顾希声脑门上那斗大的汗珠,在黑夜的火把光芒的照射下,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无双和倾城不时紧张的大喘气的声音,足够古悠然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场中、央去了。
显然对于顾希声这样一个光芒四射,令人见之难忘的大帅哥,就算魏岑本身就是府中的人,也不妨碍无双和倾城为他紧张和抽气。
只是顾希声怎么会——
古悠然美目不解,眉头稍皱地看着场中两人不正常的打斗。
同样是操控丝缎的顾希声,气力和精准度却远不及一开始的情况了,难道说顾希声的武功还不如魏岑?
没道理啊!
若是武功不如魏岑,早该落败了,现在看他打得虽然吃力,却还没到乱了章法的地步,只是看起来像是内力不继的样子!
等等!内力不继?
该死!
古悠然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问题就出在顾希声的体内应该根本就没有内力,也聚集不起内力的。
她可没忘记初次见他时,他晕倒之后,她探查他体内的筋脉,发现全是绳索上一个又一个的堵结。
这等情况,真气都无法相通,他的内力如何能凝聚得起来?
可要是没内力的话,他操控丝缎的这股子力,柔和绵长有力地和内力没两样的力又是什么?
还有明明他双手都是剑茧,为什么现在使用的武器却是两条丝缎呢!
这种东西练好练出杀伤力可是不容易,比外门其他兵器都要难上三分。
而且对内气控劲的要求更高,古悠然完全拎不清,一个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的人为什么能练出丝缎来御敌!
看来这个顾希声也当真满身都是秘密啊!
不比她这个未来借尸还魂的人好多少了!
思忖方定,身形就已经飞掠了出去,两个纵身间,就已经插、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把顾希声给接替了下来。
冲着魏岑就冷声道,“好放肆的性子!好狠辣的手段!显得你很能是不是?”
“古悠儿,是你逼我的?”
魏岑一副妒夫抓狂了的腔像。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别以为我不揭穿你,你就还真当你自己是魏岑了!”
古悠然腻烦地盯着他继续扮演着魏岑被感情伤害了的妒夫形象,只觉得很可笑。
“从你一愤怒一激动的叫出我古悠儿的名字,你的破绽就卖大了!又或者你也太小看别人的智商了,你以为我们人人都像是魏岑那二货那样,看人看事都不动脑子的吗?”
“古悠然,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破绽,什么我不是魏岑,我不是魏岑那我是谁?”
被古悠然如此笃定,如此犀利的盯着眼睛的这个魏岑,心里还真是心惊和气虚了几分。
因为他到现在还是没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头,让这女人看出了异常?
不是连三福和陆文生他们都瞒不过去了吗?
从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难道说是久不与他交流,彼此的灵魂默契度不够了?
魏岑的心中复杂不已地在快速地思考和计算着。
脑子在动,行动上自然就要迟缓了。
好在古悠然也没打算一直和他动手,毕竟她自己对她自己的斤两也是有数的,长久耐战的话,她不是魏岑的对手,更别提眼前这个家伙比那二货可危险可怕多了。
不过打打嘴仗的话,还是不怵的。
因此她立即反唇相讥,“笑话!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来问我吗?”
“古悠然,你——好啊!不就是你自己另结了新欢,想要甩掉我这个旧爱吗?何必血口喷人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我不是魏岑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问问他们所有的人,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魏岑!”
魏岑的眼眸里状似闪动着愤怒不耻的光芒,而一边的陆文生、倾城无双,还有魏岑的小厮三福也都露出惊讶和迷惘来了。
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说眼前的四公子不是四公子呢?
分明就是啊!
唯有小厮三福的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道怀疑。
冷不丁的想起昨天晚上他送洗澡水回到公子房间里时,开门后的公子刹那间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的异常感觉的事。
当时没敢深想,此刻听夫人也这般指控之后,他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毕竟怎么算,自家主子也是夫人的枕边人,但凡是个女人就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枕边人。
夫人之前就算对公子凶,也从没疾言厉色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说,公子真的被掉包了?
那这个把自家公子模仿的足可以假乱真的家伙又是谁?
自家公子被弄去哪里了?
三福的心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麻!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古悠然纵然是真的要喜新厌旧,用得着对谁交代吗?”
“别说你不是魏岑,就算你是那二货,就冲着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住,被别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给占据了这一点,就没资格要求我这个女人些什么,懂吗?”
“行了,我劝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别再自以为是了!”
“你想证明你是魏岑吗?很好啊!我也正好想让沈静那可怜的女孩认认你!”
古悠然说着说着,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的就诡异的笑了起来。
“本来我倒是没做这方面的联想,但是那个二货很是拍胸脯的说沈静的事情和他无关,可你这个诡异的东西却又突突然然的就冒了出来说自己是魏岑,既然你这次能这么突然的冒出来,也有可能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和怀疑你就是那个打着魏岑的旗号,去骗了人家沈静的无耻贱货?”
“古悠然,你——”魏岑似乎被古悠然一连串的话,驳得完全组织不了可以与之对抗的语言。
古悠然却觉得火候还不够,完全可以再加一把劲,“怎么,敢做不敢当啊!这方面看来你连魏岑那个二货都不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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