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思微微恍惚中,楼梯下方也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要上来。残颚疈伤
顾希声赶紧敛了敛心神,又一脸平静从容的也往下走去。
就在最下面一层台阶的地方,遇到了迎面上来的魏岑。
两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似乎于平心静气间已经开始了刀光剑影的交锋。
足足两三个呼吸间,没人说话,也没人先跨脚辶。
最后还是魏岑先淡淡的一笑,“怎么,顾公子这是打算下楼透风还是怎的?听说来的路上,顾公子就曾经晕马车,莫不是这上了船,顾公子又开始觉得晕船了?”
听到魏岑皮笑肉不笑的提起晕马车这三个字。
本来见到魏岑的样子还有点心情阴翳的顾希声顿时就也露出了淡淡的,漂亮的不得了的笑容殚。
显然他完全记起了在马车里,古悠然那多么令人蚀骨销、魂的身体。
“多谢四公子关心!我这可不是晕船,是娘子她想喝点热茶,我这下楼给她去弄呢!”
“你——”
魏岑原本是想着给顾希声一点下马威,讽刺他一下的。
却没料到竟然听到顾希声回以这样的话。
反弄得他一肚子醋意了。
刚要冷脸说点其他的他,似乎猛地想到了些什么,当即就又连忙端起了笑脸,“原来是悠然要喝茶啊!那就不劳烦顾公子了!”
“还是我去准备吧!毕竟悠然喜欢什么口味的茶水,喜欢多浓多淡,外人是不清楚的!”
“别看她很多时候好说话,这喝茶啊,悠然嘴巴可刁着呢!顾公子还是回转舱房里去吧!”
说着,魏岑就一副熟络了然的样子,准备转身了。
顾希声心中暗自冷笑:魏岑这货还真不拿他自己当外人!说古悠然这小女人的嘴巴刁倒是没错,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吃食上,至于这喝茶?
哼,那小女人可是半分都不讲究!
给她什么就喝什么的人,魏岑居然在这里大谈什么茶汤的浓淡和口味的问题,当他顾希声是傻子啊!
别道他真不知道他魏岑在神府里面的时候,可是和悠然这女人属于偷、情的。
暗通款曲的风险那么大,平素小心都来不及了,难不成还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煮茶品茗不成?
真是胡扯!
“多谢魏公子关心,不过,这茶啊,还真不需要劳动魏公子的贵手了,虽说我和娘子相识时日不长,不过人们素来常说心有灵犀便是相逢纵一日,那也抵得过千年万年!”
“这话虽有些夸张,不过用在我和娘子之间,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些日子,娘子日日与我同行,魏公子怕是不知道,她爱喝的茶都是我亲手在煮,便是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都已经好久不用动手了!”
“是以,哪里还用得着劳动魏公子,要是让娘子知道了,还道我偷懒不肯给她去煮茶了呢!”
“魏公子倘若有别的事,还是自顾忙你的事去吧!娘子还在房间等着,我便不陪你多聊了!”
说着,这次顾希声直接颔首一笑,人就优雅的擦肩下了楼,竟是看都不再看魏岑一眼了。
气得魏岑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冷哼了一声的便上去了二楼。
这一照面的口舌之斗,他算是落了下风了。
谁让人家顾希声说中了一个魏岑都不得不承认的现实——那就是一路上,同宿在马车里,与古悠然相处最多的人,还真不是自己!
他纵是嫉妒的不行了,也改变不了这个已定的事实。
更加令他情绪不好的是,无双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悠然很可能怀孕了?
无双还暗示着恭喜他,魏岑脸上显露着微微的惊喜样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可只有惊,没有喜的。
因为从神府里出来这么久,他压根就没挨到过古悠然的身子。
可没听说过孩子可以不经过亲热就被孕育出来的。
现在古悠然要是没真的有还好,真要是有了,毫无疑问,肚子里的种肯定不会是他魏岑的。
还恭喜个头啊!
喜从何来啊!
只是这些话还真没法对外人解释。
总不能和无双说,我根本没和你家主子睡过?
那他魏岑的脸面还如何存得住?
不行,他必须去找悠然问个清楚。
也正因为这个太过惊骇的消息,无双安排他住在边上的舱房时,他才忍住心气应下了。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在古悠然的丫鬟面前,显露出底气不足的样子,既然她拿了这样的‘好’消息来作为安抚他的交换的话,魏岑就必须要配合着做出暂时大度的先让一步的样子。
现在顾希声既然去煮茶了,那就正好!
此刻不去试探悠然的真实情况什么时候去?
顿时,魏岑三步并成两步的倏地一下就上了楼。
两个须臾间就来到了古悠然的门外,稍稍敲了敲开着的门框,就疾步跨了进来。
“这么快!”
古悠然还以为顾希声回转来了呢!
话刚说完,抬头一看竟是魏岑,怔了下,就笑道,“是你啊!”
“不是我是谁?悠然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张口闭口的都是顾郎顾郎的,叫得我心里发酸发痒,你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声啊!”
“叫你什么?魏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把你喂狼呢!你自己说,别扭不别扭?”
古悠然嬉笑着话语,顿时就让魏岑的脸垮了下来。
说起来,这还真是他心里的一种痛啊!
是啊!
人家顾希声可以叫顾郎,沈烈也可以别唤作沈郎,可谁让他自己姓魏呢!
到了他这就成喂狼了!
魏岑当真是欲哭无泪了。
若是不叫喂狼,叫岑郎,也怪怪的啊,不知道的人还道他姓岑了呢!
这好端端的姓氏都被人误会了的话,这以后还谈什么夫纲大振?
“可,可这也不能叫我小岑子,弄的我——”
“你不乐意是不是?真要是不乐意啊,以后我就叫你魏岑好了!到时候可别又说我没过你亲昵的称号!”
“你喜欢我向从前那般直接叫你的名字或者干脆叫你二货?”
“呃——”
魏岑又被噎了一下,然后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要求,“你可以叫我岑嘛!”
“得!既然你非要这么强烈要求,行,以后就叫你岑!话说这次要是顺了你,可别再折腾着让我改啊,以后想我给你改回来,可就没门了!”
“行!不用改回来,叫岑就好了!小岑子虽然也亲昵,可显得我太幼稚了不是?让人听到了我不好意思啊!”
魏岑听她同意改了,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想过会有后悔的时候。
等到后来真后悔了吧,他就有种想吞掉今天说些话的舌头的懊恼了。
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就说古悠然见他那激动惊喜的样子,心里当真是有点气恼,“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为这事啊!还有别的事没有?”
“悠然你这是赶我走呢?”
魏岑见她挥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脸就垮下来了,可怜的表情如今已经非常之熟络了,概括点的说,可以在零点一秒之内就真诚无比的挂到脸上。
“你看为了不让悠然你为难,无双来找我安排房间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把最靠近你的房间让给了大师兄和你的那个可恶的‘顾郎’,现在我不过才与你说了几句话,悠然你就迫不及待的赶我走了啊!”
古悠然真是有些拿这家伙没办法了。
“都在一条船上,房间就算隔了一间又能有几步远的距离?怎么我听你这话,就像是做了天大的牺牲似的?”
“你大小也是个大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啊!你说既然是出来玩,彼此都和谐共处,快快乐乐的玩上一遭不好吗?”
“非得肚子里弄出这么多小九九,暗地里搞这么多小动作,你们不累,我还累的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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