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要我陪着吃早饭?”
话说,门已经被推开了。
魏岑果然提着灯笼就进来了,而无双手中则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
“悠然,醒了,睡得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灯笼放到桌子上,然后把上面的纱罩拿掉,橘黄色的烛火的光芒就更加清晰明亮了些。
他优雅小心的把桌子上本来就准备有的蜡烛和油灯都引燃了开来。
不一会儿,黑乎乎的船舱舱房里,就明亮了许多。
顾希声此时已经放开了古悠然,自己披衣下了床,也身长玉立的走了过去,帮忙把烛火也移了一盏到了梳妆镜前。
“我睡的挺好,你们呢?用过晚饭了没有?”
“悠然你饿了?饭菜有给你们留着,现在温在厨房的开水里呢!”
“我不饿,中午吃的不少,又睡到现在,哪里会饿?其他人呢?”
“噢,你问起这个,我正想要和你说,大师兄说他出来时间有点太长了,府里也不能一直没人坐镇,因此下午那会儿就回去了!因为你睡下了,所以就没亲自向你告辞,这里有大师兄留下的书信一封!”
魏岑说着就缓缓地从宽袖中,取出一封用蜡油封缄好了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古悠然闻言一怔,就连把烛火移好刚走回到桌边的顾希声都愣了一下。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魏岑的脸。
“你说什么?大公子走了?回神府了?”
“是啊,酉时末走的。”魏岑的表情很镇定,似乎一点都没有他把冷忧寒他们逼走了的愧意。
“嗯,既然大公子说府内需要他,回去了也好,我本也是不同意他放着这么多大事不做,就陪着我一个女人去游山玩水的。噢,除了这封信,大公子有没有别的话交代?”
“大师兄说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别总惹你生气,还有他把二师兄也带走了!”
“呃?啥?唐拓也走了?”
古悠然这下可是又大吃一惊了。
要说冷忧寒回去坐镇神府还情有可原,也符合他的身份和个性的话,这个唐拓走的就有点突兀和太突然了。
不太符合唐拓那家伙现在的脾性啊!
“是啊,二师兄也走了!”
“唐拓那家伙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要回去的,还是大公子非要带他一起走的?”
“悠然你说呢?”
“噢!我就说嘛!他那家伙会这么好说话的主动离开?”古悠然一听魏岑那话,便以为是冷忧寒强行让唐拓跟他回去,免得一路上尽捣蛋添乱的。
虽然还是很意外,不过马上就又高兴的笑了,“哎呀,这下好了,少了一个唐拓这么一个太刮噪的家伙,这一下耳根子可是要清静了!”
“走了也好,我早说了吗,不用这么多人,非要都跟着,现在终于可以安静点了!”
话是这么说,突然间一下子队伍里少了三个人(倾城死了),要说完全没有点感觉冷清和不习惯,肯定是假的。
“那现在船上都还有些什么人?”
古悠然一边问着,一边接受着无双服侍更衣。
“除了在这里的我们,就还有沈烈主仆,那位新来的纳兰公子,以及文生和老三了!”
魏岑语声温和自然地说着。
“嗯!”古悠然颔了颔首,表示知道了,下一秒却又猛然抬头,“老三?”
脸子立即就沉了下去,“邓傲怎么还留在船上,他为什么不跟着大公子一起回去?”
“大师兄说必须要留至少两个人保护你的安全,要么留下我和二师兄,要么留下老三,考虑到这些天二师兄总做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大师兄最后考虑把二师兄带走!”
魏岑的解释很合情合理,反正如今冷忧寒和唐拓都已经走了,古悠然也没人可求证了。
就算不是这样,现在她总不能再去派人把冷忧寒追回来,说让他把邓傲给换走,那样一来,倒显得她多么容不得人似的。
算了,邓傲要留下就留下好了,反正继续不给好脸就行了,量他也不敢到她面前再来放肆,严格说起来,留下邓傲比留下唐拓要听话的多了。
这么一想,古悠然又心气平了些,“算了,他要留就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