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谢平安安安静静回到客栈,一晚上没事。何七宝胆战心惊一晚上,眼睛都不敢合,就担心谢平安突然爆发。
哪知道谢平安在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没有。
谢平安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盯着黑暗中的房梁。以前一直疑惑为什么何七宝和林君尧对她如此例外。
原来大家都在找被爹爹藏起来的盐税银子,呵呵。林君尧目的明确,堂堂黑鳞卫副指挥使对她一个罪臣之女和颜悦色,还屡屡出手相帮,傻子都知道林君尧的目的是什么。林君尧目的明确,做法明确,没有丝毫隐藏,坦坦荡荡。
何七宝呢,从小镇上的相遇到死乞白赖非要把救命之恩安在谢平安头上,还死活让谢平安做他的丫鬟。起初谢平安以为这都是何七宝的纨绔本性,现在看来,什么纨绔,什么吊儿郎当,一切都是伪装,何七宝早就在布局。要不然麻瓜也不会早早扮成货郎去赖家村。摸着手腕上的绣花针,谢平安无声冷笑。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何七宝也好,林君尧也罢,图的都是她知道银子的下落。
可惜啊,她也不知道。
爹爹留下的半张纸,是个谜,剩下的半张在哪儿?
谢平安跳下床点着灯,拿出那半张纸又看看,把纸上的线条牢牢记在心里。银子还在淮州,半张纸就是地图,剩下的半张纸不知道在哪儿,暂且不管了,她要把淮州城走遍,看看手里这半张纸上画的线条到底是山脉?河流?还是街巷?
谢平安不知道,她点燃灯看地图时,何七宝慌得趴在窗前死死盯着厢房的灯光,就害怕谢平安突然冲出来。
还好,还好,灯光只亮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次日一早,何七宝早早出门,买回来热乎乎的米糕,还不敢叫醒谢平安,在院子装模作样打拳。厢房门一开,何七宝嗖到了厢房门口。
“刚买的米糕,热乎的,快趁热吃。”
谢平安面色淡淡,该吃吃,谁跟肚子过不去。吃完早饭,谢平安出门。
何七宝颠颠儿跟着出门,谢平安也不管,径直去找乔大通。
乔大通见外甥女和何七宝一前一后来,高兴的迎出来。谢平安开门见山。
“舅舅,之前你不是说有个宅子空着,我想搬过去。”
“对对对,住客栈白花钱,还不如自己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何七宝赶紧叭儿狗似得补充,谢平安却不接话。乔大通马上亲自带谢平安去宅子,何七宝屁颠屁颠跟着。
谢平安和蓁蓁回客栈收拾行李,何七宝火急火燎带着青皮麻瓜等人也跟着要搬进去。哪知谢平安一记眼刀,让青皮却步。
“何世子,救命之恩容后再报,你们还是分开的好。”
何七宝哪会和谢平安分开,橡皮糖一样跟着,还是住进了乔大通的宅子。
依然还是住在一个宅子里,但谢平安做饭只做她和蓁蓁的,出门也不和何七宝打招呼。何七宝几人形如空气。
林君尧得知何七宝的状况,颌下的疤痕都笑了。他就是故意挑拨的,既然大家都有目的,那就摊开了。
何七宝有苦说不出。都怨林君尧,林君尧那死疯子要不说那番话,谢平安也不会对他有成见。
何七宝想方设法讨好谢平安,还给谢平安买她喜欢吃的米糕,没用,谢平安连米糕也不吃了。
终于,一天早上谢平安一声不吭又要出门时,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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