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还给她,从此以后,再无相干!
拿到心脏,雪衣用魔法传送阵带着玄墨回到了伽罗白林里的小屋。睍莼璩晓
她打开装着心脏的锦盒,拿出心脏,闭眸,把心脏放在玄墨的胸口处。
红光大盛,巨大的灵力笼罩着伽罗族的整个白林。
许久,雪衣睁眼,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下,沾湿了她的衣襟,她望着玄墨的白皙又精壮的胸膛栎。
那地方的伤痕依然狰狞,但此刻微微鼓动着,一下一下,清晰又悦耳,仿佛天籁之音——玄墨的胸腔里正传来怦怦的心跳声。
她料得没错,暗黑果果然能再次代替他的心!
雪衣看着那伤口,想到他挖心给自己的举动,嘴里竟泛起酸涩的苦味来,忍不住将玄墨的手握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拨开他的衣领,轻轻抚过那早已愈合的伤口俘。
玄墨!
你让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正摸着,雪衣忽然感到怀中之人动了动,悠悠醒转过来——少年一张晶莹剔透的娃娃脸,漆黑清亮的眸子含了水气,茫茫然然的与她对视。
两人视线交缠。
短短一瞬,却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末了,还是玄墨率先回过神来,惊叫道:“咦咦咦?小衣衣怎么会抱着我?我不是死了吗?……诶,难道……我在做梦吗?好幸福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破的小屋子,和小衣衣在一起好歹梦见个好一点的地方啊……”
听到那久违的吵嚷声在耳边响起,雪衣霎时觉得心头乱跳,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把心脏融入玄墨的体内,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她有些脱力的靠在床边上,皱眉道:“吵死了,闭嘴。”
玄墨立刻噤了声,眼睛却瞪得极大,有点委屈的样子,手忙脚乱的表达出他的疑惑,样子十分可笑。
“玄墨,你再动下去,我就揍你。”雪衣淡淡扫他一眼,嘴角却往上弯了弯,隐约露出些笑意来。
玄墨一下就看呆了。
他惊疑不定的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小衣衣,你你你……你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难道还会是鬼不成?”雪衣的笑容转瞬即逝,又变回那冷淡的模样。
“当然不是。你是真的,我把心脏给你了,可是……”停了一下,蓦地想起某件事来,叫道,“你从来不会抱着人形的我啊。”
小孩儿想起这事儿委屈了起来,一直都是他抱她的,呃,还是那种君子止乎礼的拥抱。
以前想要爬上小衣衣的床的时候,都得幻成狐形,中间还得隔着条线呢?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幸福得冒泡!
诶诶诶诶!难道是自己在白日做梦?
面前这人虽然冰冷如初,却将他抱在怀里,还冲着他笑……小衣衣,可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白日做梦也好啊!小狐狸暗暗想,恨不得这个梦能做得长久一些。
“那是以前,我……”雪衣的眸色沉下去,直勾勾的盯住玄墨看,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喜怒,她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你都把心给了我,叫我怎么忘?”
“呃……”玄墨干笑几声,小脸上红得厉害,“我只是想救小衣衣,不是故意的,不是说,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吗?……不,不对!我是故意的!我这么喜欢你,就算死了,也要缠着你不放,做鬼都死缠着你……”
小孩儿说着说着,果然手脚并用的抱住了雪衣,用力地禁锢着她,仿佛要把雪衣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玄墨刚恢复了人形,灵力不够,人形的姿态耳朵是可爱的狐耳,身后还拖着一条雪白的尾巴,扑棱地摇着,雪衣也不挣扎,只伸手顺一顺玄墨的头发,又去扯他毛茸茸的耳朵。
“哎哟!”玄墨痛呼一声,倏地表情大变,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在跳。”
接着又按了按雪衣的胸口,继续自言自语:“也在跳。”
奇怪!
他不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换给雪衣了吗?怎么两个人都还好好的?莫非是古币那个死色鬼老头在耍他?看他下次见了古币那死猥琐大叔不把他的事迹好好宣扬一番,他就不是九尾。
玄墨心中困惑,自然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雪衣沉思片刻,觉得大部分事情都无关紧要,因而闭了闭眼睛,冷冷地说:“你身体里跳的是我的心脏。”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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