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缓缓问道,“女施主,你究竟是谁?如何能说得出这一切?”
老秀才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5现在才知道其中曲折离奇的故事。原来世事无常,但却都有因果。”
老和尚道,“朱三太子,朝闻道,夕可死。你们这样来来回回、煞费苦心,却怎么也不会逃出那天道轮回的。”
樱儿大吃一惊,心中猛跳,额地个神,怎么这里都是真龙贵胄?
啊哟哟,我可真是饱了眼福了,嘿嘿,这个运气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的,只怕四贝勒、四人帮也未必有。得得得,我赶紧现场采访一些千古之谜的谜底才好。
樱儿等眼前这些人慢慢散去,小声对他们道,“朱三爷是紫禁城的故人吧?同样的空间,但却是不同的时间。紫禁城,多少英雄豪杰为此神往,多少人又为它断肠折腰?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够参透这红墙绿瓦?”
朱三太子道,“我这些年来,东躲西藏,我是再不愿意和这座城有丝毫瓜葛,但是,却有人一再提醒我这段渊源。”
“朱三爷,你是因这城而来,还是为这城而来?你若是想割舍,难道办不到吗?”
“这就是症结所在,老朽从来没有想过要举兵恢复河山,这么些年来,也只想过平民百姓的生活,但是总不能如愿。小姑娘,你如此练达睿智,实是老朽平身所仅见。你却可以随意挥洒笑谈是是非非,老朽可羡慕你。小姑娘,你究竟是谁?你似乎不像是官府中的人?”
老和尚问道,“女施主,你的谈吐见识,恐怕就是到了紫禁城里,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城中人....”
樱儿见老和尚动问,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见朱三太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转头对他道,“朱三爷是不是有个姐姐?长平长公主,当年城破时被崇祯爷砍了手臂?”
那朱三太子缓缓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一件极为痛苦的事。“皇姐的确可怜,听说她过了几天后还是悠悠转醒。唉,真不知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老和尚道,“后来她还是嫁给了崇祯爷给她选的驸马,可惜她刚刚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却未及年余,就伤心而死....”
樱儿正色道,“她的醒转是她的幸运。夹答列伤说明她的生命力顽强,但是年逾却伤心而死,却是她自己的命运造化,并不是强加于她的。皇家的女人苦,因为她们生来就是就是一个交易的棋子,随时可弃(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敢死队员)。时时刻刻准备着为她们不懂的人和事去死。长公主显然是摆脱了这个宿命,她后面是生是死,都与大明无关。”
朱三太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小姑娘,你若是身在皇家,那你如何自处?”
樱儿缓缓念道,“生存或死去,这是问题所在。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坷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究竟是哪个较崇高?
死去,睡去...
当我们摆脱了此垂死之皮囊,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它令我们踌躇,使我们心甘情愿的承受长年之灾,否则谁肯容忍人间之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这些能够简单的一刀了之?
还有谁会肯去做牛做马?终生疲於操劳,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难。而不远走高飞,飘於渺茫之境?
倘若他不是因恐惧身后之事而使他犹豫不前?”
(典出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老和尚、老秀才都脸现惊奇之色,老和尚道,“女施主,老衲从未听过这些睿智之辞,听君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女施主的才智胸襟,的确令人钦佩。”
樱儿摇头笑道,“这是紫禁城中有缘人的事情,和平头百姓可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小女子,既不想睡去、更不想死去,所以还是‘远走高飞,飘於渺茫之境’比较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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